《abo 这疯批横行的世界 NPH》 闺蜜来家里过夜 1 旎逻的指尖轻轻划过丝绸床单,感受着那微凉的触感。窗外玫瑰的香气被夜风裹挟着渗入房间,与弗洛里安身上淡淡的薄荷气息交织在一起。她侧过头,看着月光在弗洛里安精致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 在这个ABO世界生活了十八年,旎逻觉得自己的双眼是最幸福的。 这个世界充满了美丽的面孔——Alpha们棱角分明的轮廓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,Beta们温和内敛的气质如同细腻的工笔画,而Omega们更是被造物主偏爱的杰作。 但即便如此,自己的好闺蜜弗洛里安还是如此的出众,他的美近乎神迹。浅银色的短发像是月光织就的绸缎,同色的睫毛下,浅灰的眼眸永远含着温柔的笑意。他的肌肤透着珍珠般的光泽,连指尖都精致得像是艺术家精心雕琢的作品。 旎逻常常觉得,弗洛里安就像是误入凡间的天使,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晕。即便是在最普通的教室里,当阳光穿过窗户洒在他身上时,连飞舞的粉笔灰都变成了闪耀的金粉。 又在发呆?弗洛里安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。旎逻这才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又沦陷在闺蜜的美貌里面了。 弗洛里,她微笑着开口,声音轻得几乎要融化在夜色里,你真的是我认识的人里最好看的, 弗洛里安转过头,银色的发丝在枕上铺开,像一泓流动的月光。他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细密的阴影,浅灰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温柔。 真的?他浅笑着伸手将旎逻的一缕黑发别到耳后,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垂,你该不会又有什么麻烦事儿要求我? 旎逻猛地坐起身,丝绸睡裙的肩带滑落,露出圆润的肩头。她刚要反驳,突然竖起食指抵在唇上。走廊尽头传来军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独特声响——那是哥哥独有的脚步声。 快装睡!她压低声音,伸手去捏弗洛里安的眼皮。 弗洛里安任由她摆布,嘴角却勾起一抹纵容的弧度。旎逻的手指触到他温热的眼皮时,能感受到他睫毛轻颤的触感,像蝴蝶振翅般轻柔。她迅速躺平,将被子拉到下巴处,闭紧眼睛。 门把手无声地转动。檀香混合着冰雪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开来——那是顶级alpha的信息素,带着抗拒不了的威压。旎逻能感觉到哥哥的目光在黑暗中扫过房间,最后停留在她装睡的侧脸上。 军靴轻踏在地毯上的声音几不可闻。哥哥的指尖拂过她的额发,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。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她的眉心。旎逻屏住呼吸,直到听见房门再次关上的轻响才敢睁开眼睛。 你看!她气鼓鼓地转向弗洛里安,他每天半夜都要来查房! 弗洛里安若有所思地望着天花板。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下颌线,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滑动。我倒觉得这样挺好。他的声音很轻,他只是在保护你。 保护?旎逻不满的嗤笑一声,是监视才对吧?她突然凑近弗洛里安,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脸颊,弗洛里,帮帮我好不好?下周三晚上,就说我在你家过夜? 弗洛里安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。他浅灰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。你要去见那个军校的alpha?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。 就一次!旎逻用鼻尖蹭了蹭弗洛里安的下巴,我保证十点前就回到你家。而且...她狡黠地眨眨眼,我可以把那套星蓝石首饰借给你戴。 弗洛里安突然笑出声来,胸腔的震动让趴在他身上的旎逻也跟着轻轻摇晃。你又贿赂我。他伸手环住旎逻的腰,动作温柔却不容易挣脱,要是被你哥哥发现,搞不好以后你连我也会失去了。 他不会发现的!旎逻扭着身子,得寸进尺地整个人趴在弗洛里安身上,你最好了弗洛里,我只有你了,也只有你能帮我了,这次也—— 还说你不喜欢那个出身卑微的Alpha!弗洛里安的声音里带着旎逻从未听过的尖锐。 哎呀!亲爱的弗洛里,我和你说多少次了,你明明知道,他是个同性恋,他只喜欢Alpha!帮帮我吧!最后一次!旎逻双手合十,做出祈求的姿势。 弗洛里安突然一个翻身,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旎逻,银发有点乱乱的挡住了部分眼神,在月光中仿佛镀了一层柔光。他的手臂撑在旎逻耳侧,修长的身形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。 这是最后一次。他的声音里带着旎逻读不懂的情绪,答应我,别做危险的事。 旎逻怔怔地望着好友近在咫尺的脸。不知为何,她突然注意到弗洛里安的睫毛其实比她想象中要长,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。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,带着薄荷糖的清凉气息。 我保证。旎逻轻声说。 弗洛里安凝视了她几秒,然后突然笑着倒向一旁。不行,要是被抓住了,你哥也饶不了我,这点贿赂可不行。他用手指捏捏旎逻的唇瓣,声音突然变得轻佻,我还得要点别的。 你要什么你要什么!旎逻眼睛一亮,立刻凑上前去。 嗯,我还没想好,等我想好再跟你说。弗洛里安故意拖长音调。 旎逻愤怒地抓起一个枕头砸过去,两人很快压低声音,笑成一团,在床上滚来滚去。丝绸床单被弄得皱巴巴的,月光在交缠的身影上流淌。 当笑声渐渐平息,旎逻蜷缩在弗洛里安身边,额头抵着他的肩膀。有时候...她的声音带着睡意,我想, 我们中间要是有一个是alpha就好了。 弗洛里安的身体突然变得一僵。为什么突然这么说? 那样我们就可以结婚了呀,旎逻打了个哈欠,我们就都不用应付那些讨厌的相亲,我也不用被哥哥管得这么严... 弗洛里安没有回答。他的手指轻轻描摹着旎逻睡裙上的刺绣花纹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易碎的珍宝。月光下,他的表情晦暗不明,浅灰色的眼睛,像是盛满了整个夜空的星光。 晚安……弗洛里安轻轻的吻了下旎逻的额头。 窗外,玫瑰丛在夜风中轻轻摇曳,发出极细微的沙沙声响。 图书馆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时,旎逻已经醒了。她侧卧着,看着弗洛里安的睡颜。他天生整个人颜色就很浅,银色的睫毛在晨光中几乎透明,像是蝴蝶翅膀上最细的鳞粉。他的呼吸很轻,胸膛规律地起伏,一只手还搭在她身上。 弗洛里...旎逻用指尖捏捏他的鼻子,起床了。 弗洛里安摇摇头,皱了皱眉,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,发出不满的哼声。旎逻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可爱,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优雅得体的好闺蜜omega,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这样孩子气的一面。 再不起来,哥哥要来啦。旎逻凑到他耳边小声威胁。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,弗洛里安立刻睁开了眼睛。浅灰色的眸子在晨光中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质感,像是被阳光穿透的冰晶。他眨了眨眼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。 早上好,旎逻。他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有带着慵懒。 两人洗漱完毕,换好衣服下楼时,餐厅里已经飘来了咖啡的想起。旎逻的脚步在楼梯上顿了一下——她闻到了一缕檀香混合着冰雪的气息,那是哥哥的信息素。 哥哥今天还在家。她小声对身后的弗洛里安说。 弗洛里安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背,别怕,有我在。 餐厅里,旎战正坐在主位上翻阅军报。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衬衫,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,领口的两颗扣子解开,隐约可见锁骨的线条。黑色的短发地梳向脑后,露出轮廓分明的脸庞。浅棕色的眼睛在晨光中呈现出琥珀般的色泽,锐利而深邃。 早安,哥哥。旎逻小声说,心里有点紧张。 旎战抬起头,目光在妹妹身上停留了几秒后点点头,然后转向她身后的弗洛里安。早安,弗洛里安。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,昨晚休息得好吗? 非常好,谢谢旎战哥关心。弗洛里安微微欠身,优雅得体。 旎战点点头,示意他们坐下。佣人立刻端上了早餐。 今天有什么安排?旎战放下报纸,目光落在妹妹身上。 旎逻的捧着杯子,我...我想和弗洛里安去图书馆。 图书馆?旎战的眉毛微微挑起,这么努力? 是新的艺术史特展,弗洛里安适时地接话,中央图书馆从今天开始展出古代东方丝绸绘画。 旎战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,节奏缓慢而规律。旎逻知道这是他在思考时的习惯动作。餐厅里一时安静得只能听见钟表走动的声响。 几点回来?最终,旎战开口问道。 下午四点前。旎逻立刻回答,心跳加速。 旎战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,最后停留在弗洛里安身上。弗洛里安,你会看好她对吗? 当然。弗洛里安微笑着应下,修长的手指悄悄覆上旎逻的手背,像是在无声地安抚她。 早餐在相对安静的氛围中结束。旎战起身时,军装裤包裹下的长腿线条分明,alpha的威压即使刻意收敛也依然令人无法忽视。他走到妹妹身边,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发顶。 出门要注意安全。他努力将声音声音很轻,却还是有些压迫感。 旎逻点点头,能感觉到哥哥的指尖在她发间停留的时间比平时略长。当檀香的气息稍稍远离,她才敢抬头,看着哥哥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厅处。 呼——旎逻长出一口气,整个人瘫在椅子上,吓死我了。 弗洛里安轻笑一声,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,你哥哥其实很信任你。 信任?旎逻撇撇嘴。 那是因为他关心你。弗洛里安站起身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,为他镀上一层金边。他今天穿着黑色T恤,衬得肤色更加白皙,银色的短发在阳光下几乎在发光。走吧,不是还要去偶遇你那位039;同性恋alpha039;吗? 旎逻跳起来,差点碰倒水杯。嘘!她紧张地看了看四周,别在这里说这个! 弗洛里安笑着摇摇头,伸手帮她整理好衣领。他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艺术品。你确定要去?如果被旎战哥发现你是这个目的... 不会的,旎逻抓住他的手腕,你不说谁知道。 弗洛里安的眼神暗了暗,浅灰色的眸子深处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。你还真是不把我当外人。他轻声说,走吧,去图书馆。 两人走出宅邸时,春日的阳光正好。花园里的玫瑰含苞待放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。 你真的不担心吗?走在去往图书馆的路上,弗洛里安突然问道。 担心什么? 你哥哥。弗洛里安的目光看向远方,他比你以为的要敏锐得多。 旎逻踢了一颗小石子,我知道。但是...她咬了咬下唇,我想去试试看,说不定能碰见赛伦。他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... 赛伦·克劳斯,弗洛里安轻声念出这个名字,西区军校那个平命苦来的优等生,很出名啊,他转向旎逻,你知道他的风评吗? 旎逻点点头,知道呀,同性恋嘛,这不是正好对我没有威胁。 弗洛里安的声音冷了下来,那你到底要做什么 ?那你还装成Alpha去接近他,你身上这个信息素喷雾真是难闻,要呛死我了。 我不装可能都没机会和他说上话!旎逻停下脚步,叹口气,仰头看着好友,弗洛里,你不明白,这很重要。 弗洛里安沉默了, 是的,我不明白, ,最终他轻声说,但即便是我不明白,你知道,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,只是, 答应我,不要让自己遇到危险 …… 旎逻听到这话立刻绽开一个大大的笑,她的好闺蜜,真的是太好了。她踮起脚尖在弗洛里安脸颊上亲了一下。弗洛里,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, 我们永远天下第一好。 弗洛里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,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温柔模样。他伸手揉了揉旎逻的发顶。 走吧,他说,图书馆到了,哎等等,你的抑制贴我再给你贴上一层。 中央图书馆宏伟的巴洛克式建筑矗立在眼前,大理石台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弗洛里安收起遮阳伞,绅士地让旎逻先行。踏入图书馆凉爽的室内时,旎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 冷?弗洛里安低声问,已经解开了自己的外套扣子。 旎逻摇摇头,只是...有点紧张。 弗洛里安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,二楼东侧的艺术史区人最少。我在那里等你,两小时够吗? 旎逻感激地捏了捏他的手,足够了。谢谢你,弗洛里。 快去快回。弗洛里安松开手,银色的睫毛垂下,遮住了眼中的情绪,记住,四点前我们必须回去。 旎逻点点头,转身快步走向图书馆的另一侧。她的心跳得厉害,手心已经微微出汗。她连续爽约几次,如果不能让赛伦相信她的诚意,接纳她这个朋友,那以后要接近他就更困难了,更别谈阻止他的黑化了。 转过一个书架,旎逻的脚步突然顿住了——她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檀木气息,那是顶级alpha的信息素。她的心跳漏了一拍,缓缓抬头,对上了一双熟悉的浅棕色眼睛。 旎战正站在不远处,军装外套搭在手臂上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 那个同性恋A 旎战正从走廊的另一头走来。 他穿着军装衬衫,外面罩了一件深灰色的便服外套,解开了两颗扣子,露出喉结下方那截干净的颈线。衬衫的肩线笔直贴合,宽肩收腰,袖口挽起两道,露出小臂的线条,淡色的静脉在灯下若隐若现。他走路时的重心稳而均匀,每一步都像经过测算般精确,没有丝毫多余的摆动。 旎战一百八十八公分的身高在这样空旷的走廊里有着极强的压迫感,他天生的比例让很完美——长腿、窄腰、宽肩,肌肉线条优美。利落的黑色短发一丝不乱,浅棕色的眼睛在灯下泛着琥珀色的冷光。 他的视线先是淡淡地掠过她,然后在她的脸上停住。那双眼睛里看不出明显的情绪,很沉静,任何小心思落到里面,像是都要原形毕露。 “展览还不错?”旎战的声音平稳,但尾音极轻地上挑。 听起来像是随便的一问,但旎逻做贼心虚,已经开始紧冒虚汗了 她握着手提包的指尖微微发紧,手心的热汗透过细腻的皮肤渗出来,“还……不错。” “是吗?”旎战不疾不徐地走近,两人的距离被一点点压缩。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瞬,又扫向她的身侧,“那你打算在哪一层看‘丝绸绘画’?” 旎逻的喉咙有一瞬间发紧——丝绸绘画展在二楼西翼,而她现在,正站在东翼通往阅览区的走廊口。这个位置,离展览主题毫无关系。 她的大脑飞快运转,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,直到旎战停在她面前,视线再次落到她的脸上。 他的目光像是捕捉到什么细节般,微微眯起眼,“你身上的味道……” 那声音很轻。 旎逻下意识捏了捏袖口,努力装作若无其事:“我喷了点抑制剂。” 旎战的信息素缓缓压下,目光落下来,“为什么?你又不是在易感期。” “只是觉得这样更安全。”旎逻低声说,眼睛没去看他,视线死死盯着自己鞋尖的阴影。 空气凝固了一瞬,旎战没有说话,只是用那种一言不发的方式逼迫她——那是一种让人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声的沉默。他的目光像是要把这句话拆开来反复咀嚼,直到看透背后的所有理由。 最终,他只是伸出手,将她的衣领又往上整了整。动作不疾不徐,接着又将她接近领口的钮扣多扣起来一颗。 “既然安全那么重要,今天我陪着你。”他说得很平淡,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。 旎逻的心口猛地一紧。 完了。 他站得很近,居高临下的气势让旎逻不敢抬头。灯光在他肩线和下颌勾出锋利的棱角,整个人像是一面冷硬的墙,拦在她与外界之间。她知道,若是现在硬要离开,他完全可以用一个眼神就让她停下。 原本,她计划趁弗洛里安给的两小时时间,绕到西翼展厅,去偶遇赛伦·克劳斯。现在,这个计划彻底泡汤。 就在这时,东侧展厅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,高个子,剪裁合体的军校制服,肩背线条笔直。袖口半卷,露出冷白色的手腕,右手尾指带一枚窄银戒。浅金色的头发有几分凌乱,在灯光下泛着冷调的光泽,灰蓝色的眼睛透着冷意。 是赛伦·克劳斯。 他的模样很放松,脚步却很稳也没多余动作,走进展区时,目光先掠过出口和摄像头的位置,才像随意地扫向周围。那一瞬,他与旎战对上了视线——时间不到一秒,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,没有敬礼,也没有停下脚步,像是在确认对方的存在,却不打算多作停留。 旎逻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,本能地想向那边挪一步躲一躲。可在抬脚的瞬间,一只手稳稳按在了她的肩上,掌心的力道并不重,却让她动弹不得。 “看展。”旎战的声音在耳侧响起,不重,却带着无法抗拒的钳制力。 旎逻只能僵硬地转过身,佯装专注于眼前的丝绸画卷。余光却忍不住往另一边偷瞄——赛伦正与一位军校同学低声交谈,嘴角挂着习惯性的一丝笑,眼神却很淡漠,那笑意像是天生长在唇边的表情,并不为谁而真心浮动。他与绝大多数人接触时,都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。 她的手心微微发热——为了接近他,她一直伪装成一个背景普通、在城市边缘长大的低等Alpha,体能差到连读军校的资格都没有,用认真可靠的姿态一点点缩短距离。赛伦或许从未真正把她放在心上,但至少没有排斥她的存在。 可如果此刻,他看到她站在旎战身边,那一切就会瞬间崩塌。赛伦向来对不同层面的圈子保持距离——那种自带层级感、背后牵着家族与权力的人,在他眼里不是朋友,而是麻烦的源头。无论他们看起来多么真诚,他都不愿意与之多接触。 旎逻微微吸了一口气,又把自己往哥哥的侧影后藏了藏,像是要借他的身形完全挡住对方的视线。她调整了脚尖的方向,让自己看上去像是正面向画卷,而不是朝向赛伦的方位。 旎战低头看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但那一瞬的细微变化,让旎逻心里发紧。 她在心里祈祷——他可千万不要又发现点什么。 走廊另一头,赛伦 克劳斯在同学的说笑声中微微转过脸,灰蓝色的眼睛掠过展柜与人群的缝隙。灯光从他眼底滑过,像是一道极浅的冷光,最终在旎逻和旎战的方向停顿了零点几秒,便若无其事地移开,继续向西翼深处走去。 旎逻屏住了呼吸,直到那抹浅金色的背影完全没入人群,她才敢慢慢吐出一口气。可心口的那绷紧感并没有消失,接近不了赛伦,还有暴露的风险,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继续留在图书馆了,只巴不得赶紧回家。 没机会就制造机会 几天后的清晨,宅邸上空的空气被低空飞行器切开,发出一串短促的嗡鸣。军部的专用通讯频段一早就响了三次,佣人们低声走动,脚步急促而不敢发出太大声响。 旎逻从二楼栏杆探出头,看见旎战穿着全套军装立在门厅,领口高扣,肩章在光下冷冷反射着金属光泽。他一手戴着黑色手套,另一只手接过副官递来的加密终端,侧脸线条在晨光里刻得锋利。 “泽洛星前线需要增援。”副官的声音低而快。 旎战只是简单地点了下头,合上终端,抬眼看了眼楼梯口的旎逻。那目光不带多余情绪,他在无声的告诫她——他不在的这段时间,她最好安分。 “半个月。”他出声道,穿上军装的他压迫感更盛,“弗洛里安会在来看你。” 旎逻“嗯”了一声,手心在扶栏上不自觉地收紧。她低下头转开眼,免得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再看出什么。 十分钟后,飞行器起飞,巨大的气流卷过院中初开的玫瑰花瓣,像骤然抽走了整栋宅子的威压感。 旎战离开宅邸的那一刻,旎逻站在窗边看着飞行器消失在云层里。她记得小时候,每次旎战出征,她都会坐在门廊的台阶上看着天,等很久才被父母抱进去,那时候的担心是实打实的——生怕他再也回不来。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,旎战一次次平安归来,军衔从中尉一路升到少将,成了同龄军官里少见的年轻将领。时间长了,担心渐渐被一种自信取代———他很厉害,不会有事。 她回房对着镜子检查自己:很朴素简单的黑色裤子和白村衫。她在赛伦面前刻意维持这个形象,——贫穷、体力差、只能靠打零工勉强过活的低等Alpha。至于家世?她和赛伦说自己是孤儿,不是因为别的原因,而是因为她不擅长说谎,干脆一句话堵死后续追问。 推开侧门,她直奔三条街外的图书馆。那是她与赛伦最容易自然碰面的地方。 一边走她一边回忆起接近赛伦的不容易。 她刚准备靠近赛伦的时候,还不知道他具体的作息——是也在军校就读的弗洛里安帮她拼凑出完整情报的。 弗洛里安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强体质Omega——正常情况下对信息素几乎免疫,体能、格斗、反应速度都不输给Alpha。在军校里,这样的人物总能混到最中心的位置,大家自然都愿意对他多说几句他感兴趣的。 通过他,旎逻才知道赛伦有空基本都泡在图书馆,除了周一和周三上午练射击,周五傍晚去一次训练场,这大概是他的全部课外生活。而奖学金几乎是他生活的全部来源。 她按着这些情报,一点点创造出偶遇的机会——先是和他坐到同一张阅览桌: “这本……可以借走吗?”旎逻伸手去拿他旁边的一本深色封皮的书。 赛伦抬起眼,灰蓝色的瞳孔在灯下像冰面映着光。他看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馆内阅览。” 然后低头继续写。 旎逻局促的站在原地停了两秒,有点尴尬的轻声说:“那我在这里看一会儿,可以吗?” 她真不擅长往上贴。 赛伦没有应声,只往旁边挪了一点位置——既不算多明显的邀请,明显也不是拒绝。 她顺势坐下,动作安静,像一只小心翼翼靠近猎人的猫。 他们没再说话,只是偶尔会在翻页或换笔的间隙,听见对方呼吸的频率。 旎逻知道,这第一步并不在于谈什么,而在于让他习惯她的存在。 之后的发展证明, 她这一步走的不错 来到图书馆, 借阅区静得能听见翻书声。阳光落在靠窗的长桌上,赛伦正坐在那里,穿着军校制服的衬衫,肩背线条依旧笔直,头微微低着在写笔记,浅金色的碎发在光里泛着冷色光泽。 旎逻脚步放轻,之前他们约好见面,她因为旎战的关系无奈两次爽约。 赛伦很快察觉到视线,笔尖停了一瞬,抬眼看向她。灰蓝色的眼神里有种淡淡的抗拒,像是在衡量要不要干脆转身离开。 “……嗨。”旎逻赶紧站到他对面,声音不大。 “今天又有空了?”他语气平淡,带着一丝讽意。 “上次……不是故意的。我有点急事。” “你事还挺多的。”赛伦低声说,没再追问,但手里的笔没有继续写。 旎逻没再辩解,只安静地坐着。过了几秒,赛伦翻开一页新纸,把书往旁边推了推。 “你坐吧,别挡光。” 旎逻轻轻应了一声,心里才慢慢松开——他没赶她走。 旎逻从包里拿出一本泛黄的参考书,翻到做了一半的习题页推到他面前。她给自己立了一个贫穷老实但是上进的人设。 “这个……我算不出来。”她声音刻意压低,像怕吵到周围的人。 赛伦瞥了一眼,拿起她的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写了几个公式。 “你连这一步都没做,就直接放弃了?” “嗯。”她坦白得很干脆。 “至少试一下。”他的语气不重,却有种淡淡的不耐烦,像是在教一个总想走捷径的新兵。 旎逻低头看他写下的步骤,心里却在观察——他手指修长,握笔很稳,每个数字和符号都干净利落,没有多余笔画。那股军校生的利落劲,即便是在图书馆安静的午后,也不曾减弱。 赛伦讲题时很简短,从不多解释背景,只抓关键步骤。她一边听一边点头,假装认真记笔记,实际上更在意的是,他终于没再拒绝和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。 讲到一半,他忽然停下笔,抬眼看了她一眼。 “你上次说你没有终端?” 旎逻手指顿了顿,“嗯。” 其实是有的, 只是万一哪天和旎战的监控系统连上,被旎战发现赛伦这么个人的存在,不就完蛋了。于是她也干脆说买不起。 赛伦低笑了一声。 “没终端怎么查题?” “……图书馆有啊。”她随口找了个理由。 他看她一眼,没继续逼问,只“哦”了一声,把笔推回去:“自己做完,再拿来给我看。” 两人之间又陷入安静。旎逻低头写题,耳边偶尔听见赛伦翻书、落笔的声音。 果然是同性恋 在图书馆坐了一整个下午,旎逻看了看表,时间差不多了,便把书本一一合上,收拾好笔和纸。她正准备起身时,赛伦抬眼,语气随意地问了一句: “你晚上吃什么?” “昨天剩了一点面包……”话一出口,她就后悔了一下下。随口说的回答听起来实在太寒酸了。 赛伦微微抬头看她,眉心几乎不可察地动了一下——那是一种介于疑惑与不悦之间的细微皱纹。 ——难怪她瘦成这样。肩膀窄得像一阵风都能吹歪,手腕细得像不小心一握就会断。虽说她是个低等级的 Alpha,可体质单薄得过分,皮肤又苍白,整个人透着一股怕冷的样子。 他想到自己在军校的食堂。饭菜称不上美味,但营养充足,量也足够。她这种体型,很可能是长期吃不饱——不仅营养缺失,还习惯了节省到不必要的地步。那一瞬间,他觉得她有点可怜。 赛伦没有直接戳破,只淡声说道:“我也要去学校食堂,一起去吧。我学生卡可以不限次数使用。” 他等着她的回应——眼底有一丝像是在担心她拒绝的防备感。 旎逻原本确实是不想去军校食堂的。她在里面有几个认识的人,万一碰上,打个招呼就得多费一层心思。可这是赛伦在她多次爽约之后,第一次重新发出的友好信号。 ——错过就太可惜了。 “好呀!”她立刻答应下来。 晚餐高峰的食堂里,人很多,空气里混着饭菜的香气和蒸汽,餐盘与餐盘的碰撞声此起彼伏。 人群中忽然起了一阵不易察觉的波动——像某个焦点人物走进来,牵动了周围的气场。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入口处缓步而来——是学校的男性 Omega 校医。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,外搭浅灰色的薄外套,袖口微卷,露出一截线条匀称的小臂。浅褐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光,鬓角修剪得整齐利落,唇色天生带着淡淡的红润。五官温和,没有攻击性,但那股安静的气质本身,就像涌动的潮水一样,把周围人的视线悄然吸过去。 Alpha 学员们放慢了动作,餐盘差点倾斜;有几个站的靠前的默默的用力鼓起自己肌肉;几乎每一个人眼神都在下意识地追随他的背影。 连旎逻都不由自主地看着他——那种干净、无压迫感的美,很少有人能不喜欢。 校医在人群间走动,像往常一样,仿佛对这些注目习以为常。视线从人群中缓缓扫过,最后停在赛伦的方向片刻。那一眼,不咸不淡,像职业性的观察,却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兴趣。 光是这道投来的视线,已经引起一些Alpha的不满了。 旎逻第一反应是看向赛伦。 结果——毫无反应。 他甚至没抬眼,只是自然地换了个姿势,将餐盘往里挪了半步,把她挡在自己侧前方,像是防着后面的人挤到她。目光始终落在餐台的食物上,平稳得像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 ——Alpha 对优秀 Omega 的信息素天生敏感,这么近的距离,这种级别的 Omega 从旁经过,就算没有任何情感波动,也会下意识多看几眼,更别说回应对方的注视。 可赛伦连看都不看。 旎逻心里像“咔”地扣上了一道闩。 那些传闻——“克劳斯是个同性恋,他从不对 Omega 有反应,甚至讨厌 Omega”——她本来还带有一点不确定。 可现在,这个传闻的肯定性在她心里扎得更深了。 赛伦自己却完全不知道旎逻脑子里想的一堆。 他的注意力在身边这个弱小的Alpha身上。 在他看来,旎逻总是缩着肩膀、收着呼吸,把自己压得极安静。可能是低阶Alpha在满是高级Alpha的环境里的胆怯,这种安静让他下意识地替她挡人、挡风,把她留在自己能随时能护得住的范围里——仅此而已。 拿够了食物,旎逻端着餐盘跟在赛伦身侧,正要去找个位置坐下。 忽然, 身后传来一个有些兴奋,低沉而清晰的声音,隔着人群喊出她的名字: “旎逻?” 那声音像在空气里划开了一道口,带着极强的存在感。 她整个人僵住,指尖扣在托盘边缘的力气瞬间加重,连呼吸都要停了。 这声音她很熟悉——但这是她最不想在此刻遇到的人。 她缓缓回头。 在人群的另一侧欧瑟尔 斯特兰德站在那里。 他身形高大,肩背线条硬朗,像一根直立的长矛,存在感极强。 一头深色的长发垂至肩下,发色是浓郁的黑曜石色,光线打在上面,折出细密的冷光。 他的眼睛并不是常见的蓝色,而是一种深邃的松柏绿,像覆着阴影的密林——看向任何人时,都有种被牢牢锁住的压迫感。 一般Alpha很少留长发,怕在战斗中成为弱点,但欧瑟尔显然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自信,这完全不构成他的困扰。 他们曾经的关系——太近了。 她、欧瑟尔,还有她的闺蜜弗洛里安,是一起长大的。那时候,他们住的很近,三个人几乎形影不离,夏天在河边捉鱼,冬天在林地打雪仗。 直到前几年,欧瑟尔分化成了S级Alpha。 从那以后,旎战就以“防止不必要的麻烦”为由,禁止他们再私下见面。 从那时候起,欧瑟尔一直是通过弗洛里安和旎逻联系,或偶尔在家族的聚会上才能见一面了。 。 现在,他就这样出现在军校的食堂里,眉眼间带着意外后的欣喜,径直向她走来。 旎逻心底的警铃被大作。 她不能让赛伦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——她在这里是以低阶Alpha的身份接近赛伦的。 她下意识向赛伦的背后退了一步,半个身子藏在他高大的身形后,迅速向欧瑟尔投去一个急切的眼色,拼命的暗示。 欧瑟尔的步子顿了顿。 深绿色的眼睛在她和赛伦之间停留片刻,像是在衡量什么,最后只是微微颔首,转身离开了人群。 赛伦目送那背影消失,眉心微蹙,低声问: “你认识他?” 语气带着疑惑和探究。 赛伦对欧瑟尔·斯特兰德并不陌生——这是一个在模拟战场上保持着近乎无败战绩的Alpha,名声很响,来自名门望族。 一个低阶的Alpha怎么会和他有交集呢? 只是朋友而已 旎逻端着餐盘,指尖扣在托边,强自镇定:“之前……在他家打过零工。” 她把语气尽量压得随意。 赛伦看了她一眼,没有继续追问,感觉上有点奇怪但也好像说得通,接着只淡淡“哦”了一声,就把视线收回到面前的食物上。 旎逻暗松了口气。幸好赛伦没细问,要不然她可能编不下去了,还好这就算暂时性混过关。 之后的日子,节奏慢下来。 他们照例在有时候图书馆碰面,偶尔一起吃饭,偶尔聊天。 赛伦习惯了她在身边, 也习惯了她的弱小,会在她伸手够不到高处的书时替她拿下来,也会不是很习惯的鼓励她几句。 在赛伦眼中,她是个出身普通、条件有限、却很努力的低等级Alpha。 这种认知让他对她有好感,但局限在朋友的范围——可以信任、可以相处,但不会越界。 旎逻对这个定位也很满意。 她的目的本就不是与赛伦发展成另一种关系,她只想稳稳进入他的“朋友圈”,在未来那个关键时刻——挚友的背叛——发生前,能够站在他身边阻止他走向黑化。 赛伦是个很难接近的人,很难有朋友, 这样的性格一旦遭遇认定的朋友的背叛,很可能会彻底失去对人类的信任。到那时,任何补救可能都无效。 而现在,他对自己的防备已经开始松动,这是她真正需要的机会。 在这种距离里,彼此的节奏像缓慢而稳定的呼吸——不快、不近,却足够让对方习惯存在。 有一天,他们约好在城郊的二手书市场碰面。 赛伦要找一套旧版的教材,旎逻说正好也想看看有没有和艺术史有关的画册。 市场的摊位挤在一条长巷里,两边堆满了书箱,空气里混着纸张和灰尘的味道。 赛伦到得很准时,在巷口等了二十分钟,才见到旎逻气喘吁吁地从另一头挤出来,头发有些乱,背包带滑到一边。 “抱歉,我……走错路了,还绕到另外一条巷子里去。”她一边喘气一边解释,“我没办法联系你。” 赛伦也没多话,只淡淡道:“先去找书。” ——她是真的迷路,不是编理由。她对这些地方其实不熟悉,这种地方,人多路窄,小道岔路也不少, 不能带终端真是不方便。 傍晚,宿舍很安静。 窗外传来远处还有Alpha在训练,夹杂着河对岸教堂的钟声。 赛伦坐在房间的公共区书桌前,把一个浅灰色的终端从抽屉里取出,放在一块干净的布上,翻来翻去仔细检查。他动作细致,像在处理一件精细武器。 门被推开。 室友以利亚·柯克兰走了进来,肩上搭着一件半湿的白衬衫,领口是典型的神职样式,袖口有点蜡烛泪的痕迹,像是刚从教堂回来。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布包,里面装了些古老的羊皮纸装订的册子。 “你要换终端?”他的声音温和。 “不是。”赛伦头也没抬,“打算送人。” “送人?”以利亚走到桌前,低头打量那台终端。不是新机,但被收拾得几乎看不出来是用过的,很干净,接口金属处泛着微光,“谁能让你动这种心思?” 赛伦停了一下,像是在挑选用词:“一个朋友……也不算太熟。” “朋友?” “朋友?”以利亚抬眼看他,唇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——毕竟,他自认是赛伦唯一的朋友。 他把设置界面调出来,把一串号码存进去,声音依旧平淡:“是一个低等级Alpha,体质弱。家境也不好,但很努力。” 以利亚挑了挑眉,没有打断。 “上次在二手书市场见面,她走错路,迟到半个小时。不是借口,她是真的没法联系我。”赛伦把擦布迭好放回抽屉,“我不喜欢别人迟到,但她那种……是自己找路找不到,不会开口求帮忙。” “所以你就给她一个终端?”以利亚像是在确认,又像是在追问。 赛伦点了下头,“现在还有人因为穷而没有终端, 挺可怜。” 以利亚看着他,眼底透着若有所思的光,随手把布包放到椅背上:“世上可怜的人还有很多。” 赛伦没接话,只把终端放在书桌一角,过一会儿又接着说:“没问题了, 更多的功能我回来再说。” 他顿了顿,像是在斟酌措辞,“两周之后我就要去前线,折算实习。” 以利亚抬眼:“哪一片区?” “北境第七防线。”赛伦的语气平淡,“为期三个月,带队的是战术系的秦上尉。应该不会直接投入主战,但会靠近冲突区。” 以利亚沉默了片刻,目光落在那台终端上:“所以,你现在才急着准备这些。” “嗯。”赛伦合上抽屉,“她……不太会向别人求助。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至少要让她有个能找到我的方式。” 以利亚靠在椅背上,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在胸前缓缓划了个十字:“愿你平安归来,我的朋友。” 第二天,军校外的河边风很凉,水面反着碎金般的光。 旎逻远远看到赛伦,他背着包走过来,脚步一如既往沉稳。 赛伦在她面前停下,从包里取出那个浅灰色的终端,直接递到她手里:“拿着。” “……给我的?”旎逻有些意外。 “嗯。下次要是再走丢,用它找我,号码已经存好了。”他的语气平淡,像是在交代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。 终端并不是新的,但已经被收拾得状况很好。 赛伦靠奖学金过日子,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笔随便就能花的支出。 “谢谢。”旎逻低声说,把终端收进包里,表面上没过多表达感谢。但心里还是特别激动的, ——在赛伦的世界里,他极少照顾别人,更不会随意送东西。 这个终端,意味着她已经被放进了那个极小、却被他视为安全的圈子里。 亲爱的弗洛里安H 和赛伦分开后,天色已经暗了,路灯在街口拉出一片温白的雾。 旎逻把终端揣在外套口袋里,心里还美滋滋的,十八年来, 任务总算有了一点点历史性的进展。 回到家,宅子里静悄悄的,大厅里的灯灯亮着。 弗洛里安坐在沙发上,背靠着扶手,像是等了很久。那张漂亮到挑不出瑕疵的脸此刻却带着不正常的苍白,唇色发淡,眼尾微微泛红,看起来有些疲惫,。 “你回来了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像是连呼吸很费力,一点精神也没有。 旎逻站在门口,先是愣了一下,才想之前旎战说过,弗洛里安会定期来陪自己。事实上旎战不在的时候,弗洛里安总是会隔几天来陪她住一晚, 最近她满心想的都是赛伦, 尽然没注意到弗洛里安已经有几天没出现了。 她赶紧走过去,在他身边坐下:“弗洛里安你看起来不太好……” 弗洛里安像是累极了,只是摇了摇头,没有解释什么。 那晚,他们完全没有聊天, 就直接就回旎逻的卧室休息了, 照例睡在同一张床上——这种安排早已成了习惯,他们从小便是这样。 只是今天,弗洛里安沉默得过分,完全不像平常的他。 旎逻侧眼偷看,她的好闺蜜此刻虚弱的闭着眼,眉头微微的皱起来,他应该没有睡着, 但看得出来他不舒服,于旎逻是没有打扰,安静地躺过去,拉上被子,把自己留床的另外一边。 夜色深下来的时候,旎逻正迷迷糊糊地要睡沉,又被一种细微又陌生的气息吵醒。她睁开眼,发现弗洛里安正蜷缩在床的另一侧,银发湿漉漉地贴在颈间,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。 弗洛里?她伸手去碰他的肩膀,指尖刚触及肌肤就被烫得缩了一下。 弗洛里安猛地一颤,转过头时,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。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,照见他泛红的眼尾和咬出血痕的下唇。他的呼吸又急又重,喉结不断滚动,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。 发情期...旎逻立刻反应过来。她连忙爬下床,我去拿抑制剂!” 别走!弗洛里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惊人。他的手掌滚烫,湿漉漉的全是汗,早就用过了, 对我没用的……我...我能撑过去... 旎逻被他拽得踉跄一下,跌回床上。弗洛里安浑身燥热,开始难受的扭来扭去,双腿不住的互相磨蹭,身上睡袍凌乱不堪,领口大敞,大片发红的胸膛露出来。旎逻顺着胸膛往下看注意到他双腿间不自然的隆起——睡裤被顶起一个明显的弧度,布料已经被前液浸湿了一小片。 “弗洛里安!”旎逻无助的拥抱着自己的好友,她自己还没有经历过发情 ,但是她看过很多omega熬不过发情期的案例,那太恐怖了,有omega因此死掉的。她不想就这样失去弗洛里安。 弗洛里安弓起背,发出阵阵压抑的呜咽。他攥着床单,手背上的青筋鼓起。旎逻能看到他大腿肌肉在不受控制地抖动,睡裤的布料被绷得紧紧的,勾勒出勃起器官的顶部轮廓。 看到这样的弗洛里安,旎逻着急又无计可施。 难道要去帮他找一个Alpha吗? 这么纯洁美好的弗洛里安……可是只有Alpha的信息素可以…… “那我, 去帮你找个Alpha……” 弗洛里安抬头,浅灰色的瞳孔都收缩成针尖大小。他的眼神变得陌生而危险,像是某种被逼到绝境的野兽。旎逻从没见过这样的弗洛里安——她最好的朋友,永远优雅得体大天使一般的 Omega,此刻浑身散发着类似Alpha的侵略性。 我不要Alpha,我要你!弗洛里安冒着汗的说的很吃力,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他的目光落在旎逻的领口,那里的布料因为方才的动作滑落,露出一侧的颈脖和若隐若现的锁骨。 弗洛里安忽然安迎上去, 吻住了旎逻的双唇。 旎逻没有躲闪。如果这样可以安抚弗洛里安……她回吻着弗洛里安。眼前这个人是从小陪伴她、爱护着她,为她挡下无数麻烦的弗洛里安。现在他痛苦成这样,她要尽力去安抚他。 她主动搂住弗洛里安的脖子,弗洛里安别信息素的味道传来——原本清冽的薄荷气息变得滚烫而浓郁,夹杂着一丝发苦的甜味,那是Omega发情期特有的气味。 弗洛里安的呼吸骤然加重。他猛地抓住旎逻的手腕,力道很大,他引导旎逻的手想自己下半身摸去。 旎逻烧红着脸,还是配合的将手覆上他腿间的隆起。隔着布料,她能感受到那根器官的热度和硬度, 碰一碰我,摸我...他咬着牙说,意识上他仍有最后一丝矜持,可身体却诚实地往她手心里蹭。旎逻能感觉到掌下的东西在跳动,前液浸透了布料,让她的掌心变得湿漉漉的。 她慢慢拉开弗洛里安的睡裤系带。当那根勃起的性器弹出来时,旎逻在心里吃了一惊——它比想象中还要大,茎身上青筋盘错,看上去硬邦邦的,顶端已经渗出透明的液体。弗洛里安难堪地别过脸,银发遮住了他通红的脸颊。 没关系...没关系我的弗洛里安……旎逻轻声安慰,试探性地握住那根滚烫的柱体。弗洛里安全身一僵,喉咙里滚出一声低沉的呜咽。他的腰不受控制地往上顶,性器在她掌心滑动,前液沾湿了她的手指。 旎逻开始上下撸动,她没想通过有一天会为自己最好的朋友手淫。 但如果这样能让弗洛里安好受些的话…… 弗洛里安的呼吸越来越急,胸口剧烈起伏,腹肌绷出清晰的线条。他的一只手死死抓着床单,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扣住旎逻的后颈,力道时轻时重。 再...再快一点...他喘息着说,声音哑得不像话。旎逻加快手上的动作,拇指轻轻蹭过顶端的小孔,那里正不断渗出滑腻的液体,她无师自通的开始用另一只手抚摸弗洛里安的睾丸。弗洛里安猛地往后挺,银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喉结上下滚动。快感在飞速堆积但是无法登顶。 他一把抓住旎逻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。不!...这样不够...他的眼睛红得吓人,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,我想要...我想要你...”他一把将旎逻按倒在床上,动作看似粗暴却小心地没弄疼她。他的吻落在旎逻的颈侧,滚烫而急切,牙齿轻轻啃咬着那块细嫩的皮肤。旎逻能感觉到他硬挺的性器抵在自己腿间,烫得吓人。 弗洛里安痛苦的喘息着,先用手指试探性地探入她的腿间。旎逻的身体还不足够湿润,但他分泌的前液足够作为润滑。当第一根手指进入时,旎逻疼得绷紧了身体。 不忍心看她疼,弗洛里安俯身将脸埋入她的腿间。 伸出舌尖轻轻的触碰那凸起的小核,当湿热的口腔包裹住她时,旎逻惊喘一声。弗洛里安的舌灵活温柔得不可思议,先是轻轻舔弄花瓣,然后集中攻击那颗敏感的小核,他一边为旎逻口交,眼睛却盯着旎逻脸,注视着旎逻的反应。旎逻揪住床单,腿根不受控制地颤抖。从未有人触碰过的部位被如此细致地爱抚,快感如潮水般涌来。 弗洛里...啊...她无意识地呼唤他的名字,声音软得不像自己。弗洛里安听见这娇软的声音更加卖力,两根修长的手指趁着她湿润缓缓插入,弯曲着寻找某一点慢慢的有规律的按摩,就这样没有多久,旎逻忽然被一种陌生的快感袭击,那快感炸开,她全身仿佛被电了一样,一股热流激涌而出,全被弗洛里安舔了干净。 弗洛里安停下动作,怜爱的欣赏着旎逻初次获得高潮的模样,然后用不停地轻吻旎逻的唇, 旎逻...他不断重复念叨着,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她身上贴,旎逻能感觉到他发硬的阴茎磨蹭在自己身上急切寻求抚慰。 弗洛里安...她含着点泪轻声说,主动分开双腿 “可以的……”。这个动作像是击碎了弗洛里安最后的理智。他扶着性器抵在入口处,腰缓缓往前送。 进入的过程很慢,弗洛里安几乎是咬着牙在控制自己不要一下子全插进去。尽管已经被好好的开导过, 但旎逻还是疼得直吸气,指甲陷入他的后背。当终于全部进入时,两人都出了一身汗,弗洛里安撑在她上方,银发垂下来扫过她的脸颊。 他感觉自己用了几辈子的意志力在压抑自己疯狂抽插的一样,他慢慢等旎逻适应。粗重的呼吸满是压抑的痛苦。 最初的几下还很克制,但随着快感的积累,他的动作越来越快,力度也越来越大。旎逻被顶得不断往上移,又被弗洛里安扣着腰拉回来。 亲爱的, 你太紧了,夹死我了...弗洛里安喘息着说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。他的性器在旎逻体内进出,带出咕啾的水声。前液和旎逻分泌的液体混合在一起,让交合处变得一片泥泞。 旎逻突然闻到一股甜腻的香气——那是她自己的信息素百合花夹着雨后的空气,混合着弗洛里安的薄荷气息,在房间里越来越浓。 你的信息素 对我有用...弗洛里安喘息着说,转头舔吻她的腺体。Omege之间的信息素不会让对方发情,但旎逻的信息素却让弗洛里安觉得自己似乎更硬了。这很不寻常。旎逻的信息素在让他发情! 旎逻被舔的主动仰起头,让弗洛里安更方便地舔舐她的腺体。这个动作似乎刺激到了他,弗洛里安闷哼一声,猛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。旎逻被顶得说不出话来,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肩膀。 我要...要射了...弗洛里安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。他的动作变得杂乱无章,全凭本能挺动腰肢。旎逻能感觉到体内的性器又胀大了一圈,鸡蛋大的龟头顶着宫口,跳动得更加剧烈。 当高潮来临时,弗洛里安全身绷紧,性器深深插在旎逻体内喷射。滚烫的精液填满了她的内部,有些甚至从交合处溢出来,弄脏了床单。弗洛里安趴在她身上剧烈喘息,银发湿漉漉地贴在她颈间。 然而发情期的高潮只是暂时的缓解。没过多久,旎逻就感觉到体内的性器又硬了起来。弗洛里安抬起头,眼中的欲望丝毫未减,反而因为尝过甜头而更加炽烈。 没等旎逻回过神,他就重新动了起来。这次他完全放开了克制,动作又凶又狠,像是要把旎逻钉在床上。旎逻被操得头晕目眩,已经被操开了的身体没多久又到了高潮,她舒服得眼前一阵阵发白,却还是纵容地环住他的脖子。 Abo世界的发情期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。 不知过了多久,旎逻已经在一次次高潮中脱力昏了过去。朦胧中她又感到穴内一整激烈快感直冲大脑,这让她短暂的醒了过来, 弗洛里安还在她体内抽插,精液一股股灌进她早已装满的子宫。她勉强睁开眼,恍惚里看见弗洛里安泛红的眼眶和满是欲望的脸。 这回...是你欠我了...她气若游丝地说,然后就陷入了黑暗的。 而弗洛里安阴茎似乎没有一点疲累的迹象,不知疲倦的还在她身上不停地进出。 睡过还是朋友 第二天早上,空气里薄荷混合百合花信息素的味道还没完全散去,半掩的窗帘缝里漏进一束浅金色的光,落在地板上,也落在床尾。 昨夜的温度还残留在被子里,空气像是凝着,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。 旎逻还没有起床。她蜷在被子的一侧,背对着窗,黑色的长发散在枕头和肩上,发尾微微卷起,被晨光映得柔亮。她的肤色偏浅,浅棕色的眼睛此刻半睁着,眼尾有点微红——不是哭过,而是刚睡醒的痕迹。她安静的时候,五官显得尤其精致,眉型流畅,鼻梁细直,唇色淡淡的,也有一种纯净透明的美。 弗洛里安已经醒了很久,却没起身。 他侧靠在床头,视线落在她的背影上。被子在她肩头堆起一道弧线,像是把她整个人隔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。 昨晚的事情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——那种亲近的距离,她的气息,她的信息素…… 对她来说,那不过是一次帮朋友渡过难关的行为;对他, 却是长久渴望里的一次冲击。 他的喉结微动,胸口像被什么堵着,不酸,却沉。 旎逻翻了个身,带动被子轻轻窸窣。她睫毛抖了一下,视线和他短暂地对上,愣了半秒,像是意识到了两人还光着睡在一张床上的事实,眼神里闪过一丝微妙的尴尬。 “……你好了?不去上学校吗?”她先开口,嗓音带着没完全清醒的哑。 “等会儿去。”弗洛里安垂下眼微笑一下,语气很淡,没有情绪的波动。 短暂的沉默在房间里停了几秒。 旎逻似乎也感受到这种不自在,抬手把脸旁的发别到耳后,努力想找个话题转移一下这和好闺蜜睡了的尴尬。她开口道:“对了,昨天赛伦送了我一个终端。” 她的眼睛亮了一瞬,像是找到了缓解气氛的出口,终于是找到些可以说的,“他说下次我要是再走丢,就用那个找他。” 弗洛里安的指尖轻轻在被子上滑动,动作缓慢到近乎停顿。 “那很好啊。”他勉强勾了勾嘴角,语气柔和,其实他现在也没懂为什么旎逻对那个普通的Alpha那么上心, 旎逻不想说, 他也不好追问的太急, 只能顺着她干巴巴的说:“这样你就方便多了。” 旎逻没察觉到他的异样,继续说下去:“其实他人挺好的,虽然看起来很冷,帮对我还挺照顾呢。” 她说到这儿的时候,嘴角带着很淡的笑意,是发自内心的。浅棕色的眼睛里有光,像清晨被风吹皱的水面,泛着点细碎的亮。 弗洛里安看着她的侧脸。 黑发顺着她的肩头垂下来,在浅色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醒目。她的神情很平静,却让他看得出,她在说“赛伦”时,是真的带着好感的——那种好感是朋友的,还是更多的,他不想去深思。 “是啊,你能遇到这样的朋友,很幸运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像是在顺着她的话,却刻意把自己的情绪压得很平。昨天晚上他很high, 但现在心情却糟。 在这句话落下的同时,他的指尖在被角上又收紧了一些,像是攥住唯一的依靠。 旎逻接着说:“他其实……挺少笑的,有时候还会有点不耐烦,但那是对别人。对我,他至少会听我说完话。我觉得他对我好像是有点不一样吧。” 她像是在为赛伦辩解,又像是在整理自己对那个人的印象。 这些话,她没有意识到,每一句都在刺激弗洛里安脆弱的神经。 弗洛里安忍受不了,移开了视线,看向窗外。 阳光正慢慢爬上窗沿,风轻轻掀了下窗帘,带进一丝凉意。他深吸一口气,把那股堵在喉咙里的闷意压了下去。 他知道在她眼里,他是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,昨天的事, 也只是她对他的友爱而已,仅此而已。 但他也明白,他得到的已经比别人多得多了。他在完全有把握之前,不能表现出来。 如果他曾经露出过哪怕一点超越朋友的心思,也许早就被旎战禁足在她的生活之外。 可现在,她能在他最脆弱的时候陪在身边,他需要安抚时伸出手——这已经是他能得到的全部,也是他唯一的机会。他不喜欢被人看到脆弱的一面, 但他不介意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, 只要这能让她心里能多一些留给他的位置。 他抬眼看了她一瞬,唇角弯起来,那是一个温柔、克制、带着点自嘲的笑。 “旎逻。”他低声叫她的名字。 “嗯?”她转头看他。 “以后……不管是走丢,还是遇到麻烦,也可以先找我。”他说得很慢,像是在郑重地交付一件事,“不用只想着别人。” 旎逻愣了一下,随即笑起来:“我当然会找你啊,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,你看为了你我都这样了。” 她开着玩笑,眼尾微微弯着,浅棕色的眼睛亮得像有星星。 这句话像一把温柔的刀,正好扎在他的心口。 他垂下眼,把那点酸意压进心底,语气依旧温和:“好。” 窗外的风又吹进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。 他想,也许有一天,她会看见他,不只是朋友的身份。 可在那之前,他只能继续这样——默默地,安静地,站在她身边,把所有的心思藏好。 正想着,床边的动静轻轻响起。旎逻掀开被子下床,光脚踩在木地板上,走向浴室。 “我去洗澡了。”她回头淡淡说了一句。 门关上,水声很快响起,细密而持续。 弗洛里安原本想移开视线,却忍不住看向那扇半掩的浴室门。 水雾似乎隔不住记忆——昨夜的画面、气息、触感,在脑海中一帧一帧地浮现。 得到了安抚的Omega情潮应该已经退下去。 可此刻,他的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,呼吸也在水声中变得急促。 那是和昨晚相同的气味——旎逻的信息素,若有若无地在空气里晕开。它不强势,却无处不在,像温热的水流,轻轻没过他的四肢,裹住了他的躯干,让他兴奋,让他下身充血。 冲动来得太快、太猛,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发情,他似乎不是个omega了,他觉得欲望猛烈的自己现在像个Alpha。 他盯着那扇门,水声依旧——近、清晰、像在挑衅他的克制。 一种几乎要把理智烧掉的冲动在胸腔翻涌,他想冲进去,抓住她,再一次使劲的干她一次,把她操哭,把她搞坏,让她没工夫再去想别人。、 可是不可以, 他把自己扔回床上。 水声继续。空气里,那股属于她的味道仍在,不急不缓地蚕食着他的耐心。 他将脸埋进带着旎逻温度的枕头,手伸进两腿间开始自慰。 在图书馆做爱,是会被发现的H 弗洛里安的事情, 对旎逻来讲没太大的影响, 这是一个绮丽美好的世界, 但是她并也不属于这里,现在对她来讲一切都很像全息游戏。再真实,也不是永远。 她的注意力不会被弗洛里安分去。 她还得继续完成那路线不明的任务,希望能在任务完成之后回到自己的世界。 而且, 大天使一样温柔美丽的弗洛里安, 看不出一点黑化的潜质,这让她很放心。 她现在的注意力全在黑化潜力最高的赛伦身上。 于是第二天,她又忙不迭的跑去找赛伦刷存在感了。 旎逻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,浅棕色的眼睛低垂着,指尖翻着一本厚重的书,像极了一个认真的好学生。 赛伦坐在她对面,照样冷淡的神情,偶尔和旎逻说几句话,声音低沉而平稳。 阳光穿过高高的窗户,落在旎逻的侧脸上,她的黑发闪亮,肌肤白得几乎透光。 弗洛里安站在二楼栏杆旁,手紧抓着栏杆。俯视着这一幕。 自那天之后,他就很少能安稳下来——那次在她怀里被信息素安抚的感觉像毒一样,刻进骨髓,越是回忆,越是无法克制。 他忽然就理解了很多Alpha为什么会对这些事那么执着。 以前,他还能帮她打听赛伦的行踪,为了多和她相处勉强和她聊赛伦;而现在,只要她嘴里出现那个名字,他就觉得呼吸发紧,胸腔里涌出一种接近暴戾的冲动。 他盯着楼下的两个人,喉结滚动了一下。 赛伦的视线偶尔会落到旎逻的侧脸上,那种眼神,让他差点想从楼上跳下去把人扯开。 旎逻起身去找别的书。弗洛里安顺着人影下楼,绕过书架,在她走过的那条过道尽头等着。 当她转过拐角看到他时,脚步微微一顿。 “你怎么来了?”她低声问。 弗洛里安俯下身,靠得很近,将她笼罩在他身影下,像是怕被人听见,又像是有意困住她的退路。 “我……好像快发情了。”他盯着她,嗓音暗哑到发紧,“我们去顶楼的在洗手间,帮我。” 旎逻愣了有两秒,皱着一张脸:“你开玩笑的吧?这里是图书馆——” “我没开玩笑。今天下午有体能测试,我怕我会在测试的时候忽然发情……”他打断她,眼里的情绪像是快要溢出来的深色水流,隐隐带着不容拒绝的恳求和威胁,“如果真的发生了,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……” 他眼神温柔,满是期待被呵护的请求。 即使带着抑制贴,一缕属于弗洛里安的Omega的薄荷信息素也在鼻尖散开来。 “我们去二楼尽头的洗手间, 哪里不会有人去。” 弗洛里安在旎逻耳边轻轻的说, 然后嘴唇轻轻碰了一下旎逻之后就自己先去了二楼。 旎逻脑门冒汗。弗洛里安又到了发情期?距离上次才过去不到48小时,这频率明显不正常。可是,眼前浮现出弗洛里安痛苦蜷缩 和 刚才那几乎请求的眼神。 她犹豫的拿着书回到桌旁。 怎么了?赛伦察觉到她的异样,抬眼问道。 我...我去一下洗手间。旎逻匆忙站起身,声音有些发紧。 赛伦点点头,目光重新落回书本上,但眉头微微蹙起,又往旎逻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。 旎逻快步走向二楼的洗手间,走廊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。推开洗手间的门,一股浓郁的冰薄荷信息素扑面而来,让她腿软了一瞬。 弗洛里安?她轻声呼唤。 最里面的隔间门突然打开,弗洛里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他的银发凌乱地贴在额前,浅灰色的眼眸泛着不正常的光泽,脸颊潮红,呼吸急促。他穿着军校制服,但衬衫已经解开了最上面的三颗扣子,露出泛红的锁骨和颈侧。 他已经在洗手间里喷上了隔离信息素喷雾。 快来...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,伸手一把将旎逻拉进隔间,迅速反锁上门。 狭小的空间里,信息素因传不出去而味道更加浓烈。旎逻被压在墙上,弗洛里安滚烫的身体紧贴着她,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下身的硬挺。 等等,这里是图书馆...旎逻试图推开他,但弗洛里安的力气大得惊人。 我知道...弗洛里安喘息着,滚烫的唇贴上她的耳垂,但我忍不住了...从上次之后,我总在想你... 他的手指急切地解开旎逻的衣扣,唇舌在她颈间游走。旎逻能感觉到他的牙齿轻轻啃咬着自己的腺体,带来一阵阵战栗。 弗洛里安,你冷静点慢点...旎逻试图安抚他,但自己的信息素也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,百合的香气与薄荷交织在一起。 弗洛里安的动作突然顿住,他抬起头,浅灰色的眼眸里满是欲望和痛苦。你身上有他的味道...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,刚才那个Alpha的味道... 旎逻心头一紧,还没来得及解释,弗洛里安已经一把将她转过身,按在洗手台上。冰凉的陶瓷贴着她的腹部,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。 我不喜欢这个...弗洛里安在她耳边低语,手指探入她的裙底,轻易地扯下内裤。他的动作不再像上次那样温柔,带着一种近乎暴戾的急切。 旎逻听到皮带解开的声音,然后是弗洛里安压抑的喘息。他滚烫的性器抵在她的腿间,没有任何前戏就直接顶了进去。 啊!旎逻疼得咬住嘴唇,手指紧紧抓住洗手台边缘。虽然身体已经接受了他的形状,但这样粗暴的进入还是让她疼出了眼泪。 弗洛里安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,动作稍微放缓,俯身亲吻她的后颈。对不起...但我好难受,控制不住了...他的声音里满是痛苦和渴望,你太香了...而且还有别人的味道... 他开始缓慢抽插,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。旎逻能感觉到他的性器在自己体内跳动,滚烫得像要灼伤她。疼痛渐渐被快感取代,她的腿开始发软,整个身子趴在洗手台上动弹不得。 叫我的名字...弗洛里安喘息着要求,一只手绕到前面揉捏她的胸部,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腰,迫使她更深地接纳自己。 弗洛里安...旎逻轻声呼唤,声音因为快感而颤抖。 再叫...他的动作越来越快,洗手台被撞得轻微晃动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 弗洛里安...弗洛里安...旎逻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。她能感觉到自己快要到达顶点,身体不受控制地收紧。 弗洛里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变化,手指找到她前端的小核,轻轻揉捏。和我一起...他喘息着说,抽插的速度更快了。 高潮来得猛烈而,旎逻不干胶出声。她的身体剧烈颤抖,内壁紧紧绞住弗洛里安的性器。弗洛里安闷哼一声,在她体内释放,滚烫的精液填满了她的内部。 两人都喘息着,弗洛里安却没有退出,而是保持着结合的姿势,轻轻舔吻她的腺体。还不够...他低声说,性器在她体内又开始硬起来。 他变换角度,继续抽插,龟头刻意碾过她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。旎逻惊喘一声,不得不睁开眼,看着镜中自己被进入的画面。弗洛里安的性器又粗又长,每次抽出时都能看到紫红的龟头,插入时则完全没入她体内,小腹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。 弗洛里...太快了...啊...她的抗议被撞得支离破碎,快感如潮水般涌来,几乎要将她淹没。 弗洛里安俯身舔吻她的腺体,薄荷气息与百合花香交织在一起,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。他的动作越来越快,力道也越来越重。 你是我的...他在她耳边喘息着说, 旎逻已经说不出话来,快感在体内堆积,即将到达顶点。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,接着是推门扭门锁声。 有人在里面吗?一个陌生的女声问道。 两人同时僵住。弗洛里安的性器还深深插在她体内,一动不动。旎逻屏住呼吸,生怕发出一点声响。 又过了一会儿, 另外一个声音: “门,打不开?” 天啦!是赛伦的声音! 赛伦在没门外! 旎逻吓得心脏都要停跳了。 因为紧张,她全进僵硬,小穴把弗洛里安绞得死劲。 弗洛里安像是没意识到外面的状况似的,轻轻的还在抽插。 “咔哒咔哒” 转动门把手的手的声音比刚才大了很多, 是赛伦在尝试开门。 不要!…… “你想把门踢开?” 是陌生女生的声音。 “……” 赛伦要把门踢开! 不要!……不要进来!…… 怎么办, 要被看见了…… 极度的紧张下,旎逻小穴里忽然开始痉挛,高潮骤然降临,旎逻死死憋着气才没喊出来,但高潮让她需要大量的空气,强烈的快感如电流般窜过全身,她眼前一片空白,只觉得自己快要休克了,体内弗洛里安的性器跳动了几下,然后一股滚烫的液体注入她深处。 你配不上那个O 赛伦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洗手间紧闭的门,抬腿,正要发力——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。 旎逻的红着脸低着头,黑色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,领口的扣子松开了两颗,露出一小片泛红的肌肤。她的嘴唇微微肿着,眼角还也还是湿漉漉的。感觉到赛伦在看她的瞬间,她整个人缩了缩,。 怎么办!怎么办!怎么解释啊! 赛伦……你, 我……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 赛伦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,与站在洗手台前的弗洛里安四目相对。 弗洛里安银色的短发有些凌乱,浅灰色的眼眸里还残留着情欲的暗光。他的军校制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,但领口似乎被抓乱了,敞开着。他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,眼神挑衅般地在赛伦脸上扫过,然后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,浑身散发着欲望被满足后的慵懒。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薄荷与百合混乱气息——是Omega信息素爆发后残余的味道。赛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他天生没有别的Alpha对Omega信息素那么敏感, 但此刻也受到了影响, 不能不屏住呼吸,接着他一把抓住旎逻的手腕,力气大得让她轻轻嗷了一声。 跟我走。他的声音冷得像冰。 旎逻小跑地跟在赛伦身后,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。她的腿还有些发软,身体还在性爱的余波中——她感觉到有液体正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。 图书馆后门的小花园里,暮色已经笼罩了玫瑰丛。赛伦终于停下脚步,转身时灰蓝色的眼睛里有点点怒火。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却比怒吼更令人心惊,你这么一个低阶Alpha,去招惹军校最强的Omega? 哎?什么?谁招惹谁? “啊? 谁?” 旎逻呆呆的张了张嘴,又闭上了。她什么也额不能说, 总不能告诉赛伦自己也是个Omega,更不能说弗洛里安其实是她的闺蜜吧。 弗洛里安·克莱斯特,赛伦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,你不认识他?你知道有多少S级Alpha排着队想标记他吗?你知道他的家族在军部有多大影响力吗? 旎逻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鞋尖。看起来像是做错事的学生在被老师责骂。但她心里实际上在放礼炮, 太好了, 这下不用解释了, 赛伦自己已经脑补了个完美的故事。 我以为你至少有点自知之明。赛伦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情绪波动,一个连终端都买不起的Alpha,靠打零工过活,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去靠近他?嗯? 我...我只是...她艰难地组织着语言。 说什么好呢?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, 但是赛伦已经帮她找好了理由。 你被他的信息素迷惑了?赛伦冷笑一声,你以为他会对你认真?那种阶层的Omega对你,不会有真心的 ,他不过是想找个好控制的玩物罢了,你看看你,作为一个Alpha,又矮又弱还很穷。 啊!我有那么差吗! 她猛地抬头,浅棕色的眼睛里全是泄气。 赛伦一怔,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。 哎,他深吸一口气,觉得自己刚才似乎又说的太过分了点:其实也没那么糟,但, 总之,弗洛里安那种级别的Omega,不是你该妄想的。 赛伦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担忧,这是赛伦第一次这么直接表现出对她的关心——虽然是以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方式。 我知道了。她轻声说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认错,以后...不会了。 赛伦盯着她看了几秒,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可信度。最终,他微微点头,转身往出口走去。 好了, 回去吧。 回程的路上,两人都很沉默。赛伦的背挺得笔直,军靴踏在地面上的节奏一丝不苟。旎逻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,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气息。 走到要分别的街口,赛伦停下脚步。 明天开始,我会盯着你。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,你也太弱了, 需要锻炼,起码要有点抵抗信息素的体能吧,明天开始和我去重训。 啊!要去重训啊!救命! 旎逻感动得想哭 ,赛伦的关心也太沉重了吧!负担不起啊! 赛伦,其实今天是个意外, 她鼓起勇气问道,我以后不会了,不用那么在意。我要打工, 我不想去重训……” 路灯的光晕里,赛伦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。他移开视线,看向远处的树影。 不行 他犹豫了一下后回答到 , 作为一个Alpha你要有起码得自保能力!一会儿看你终端, 我发你地址, 明天重训室见。就这样,晚安! 啊……呜呜呜, 晚安,赛伦。 回到宿舍,赛伦重重地坐在书桌前,军装外套随手扔在床上。他的室友以利亚从厚重的神学典籍中抬起头,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。 发生了什么事吗?以利亚的声音一日既往的温和。 赛伦揉了揉太阳穴,难得地流露出疲惫。那个小Alpha,他恨铁不成钢地说,居然去招惹弗洛里安·克莱斯特。 以利亚的眉毛微微挑起。他合上书,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。你是说...你那个039;不算太熟039;的朋友?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。赛伦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焦躁,弗洛里安你知道的,军部三大家族之一的继承人,S级体质的Omega,连校长都对他很特殊。她一个连终端都买不起的低阶Alpha,也敢—— “哦~” 以利亚突然笑了。那是一个了然的、意味深长的笑容。 赛伦,他轻声打断,你对039;不算太熟039;的朋友还挺关心? 赛伦的话戛然而止。他转过头,灰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。窗外,一轮满月正缓缓升起,银光洒在军校的操场上,也照进这间小小的宿舍。 赛伦一顿,沉默了一秒,才低声道:“……她已经够可怜了。如果再被人玩弄——” 以利亚笑眯眯的,眼里透出想八卦的光芒:“我的朋友,你最近,好像有点变化啊。” 体弱的“A”和校医h 第二天旎逻硬着头皮到了重训场。 很快, 拼老命做了半小时体能训练的旎逻就瘫倒在训练场的地板上,汗水浸透了运动T恤,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。她的视线模糊,只能看到赛伦那双军靴在眼前晃动。 起来。赛伦看旎逻那虚弱的样子有点不忍心,怎么这么弱啊!要不算了吧! 但转念,又怕她这么弱,以后继续吃别人的亏,于是硬起心肠,的声音冷硬如铁,Alpha不该这么弱! 她艰难地撑起上半身,手臂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。赛伦的训练计划简直是要人命——负重跑、引体向上、格斗基础动作,每一项都以Alpha的标准来要求她。而实际上,她就是个从未接受过正规体能训练的Omega。 我...我不行了...她的声音细若蚊蝇。 赛伦蹲下身,灰蓝色的眼睛近距离审视着她。你的脸色很差。他皱眉,突然伸手探向她的额头,你冒冷汗? 他的手掌宽大粗糙,旎逻想躲开,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。眼前一黑,她彻底失去了意识。 最后的感觉是赛伦有力的臂膀将她抱起,以及他胸膛传来的急促心跳。 坚持下。他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慌乱,医疗室就在前面。 到了军校的医疗室,这里人通常很少, Alpha们受伤后并不喜欢来这里,进医疗室似乎会给人以软弱的感觉。 赛伦将昏迷的旎逻放在诊疗床上,校医维希 克莱斯特立刻走了过来。 啊…她怎么了?维希也是一位强体质omega,在军校担任校医,受所有人的欢迎。 训练过度。赛伦简短回答,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旎逻苍白的脸上,她...太弱了。 维希示意赛伦退后,开始检查。当他掀开旎逻的衣领时,动作突然顿住——那里贴着一片Omega抑制贴混着淡淡的Alpha信息素。 维希感到意外,脑子里猜测了多种可能,但很快恢复了职业性的平静。你可以出去了。他对赛伦说。 虽然Alpha们不愿意来医疗室躺着,但在医疗室工作的除了维希是人气很高的omega,很多人之前会找各种借口来医疗室只为了在他身边多待一会儿。 赛伦犹豫了一下,最终点头离开。确认门关上了,维希,修长的手指轻轻揭开了那片抑制贴。 “小旎逻,好久不见。” 百合混合雨后青草的气息慢慢溢出来,充满了整个房间。维希深吸一口气,褐色的眼眸变得幽深。他俯身靠近旎逻的腺体,鼻尖几乎贴上那片肌肤。 上次在餐厅见到你...他低语,声音里寂寞和怨怼,你好像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...你为什么和这个低等Alpha在一起啊? “我是不是在做梦……你竟然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了。” “那么就让我尽我的职责,帮你检查下身体?看看是哪里不舒服…” 他的手指顺着旎逻的颈线滑下,解开她汗湿的运动服。少女的身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,锁骨凹陷处还残留着细小的汗珠。校医的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轮廓,从锁骨到胸线,再到平坦的小腹。 “看来小旎逻成长的不错呢,很健康啊” 但是,这么美的Omega,为什么要伪装成Alpha呢?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手指探入她的运动裤边缘。 旎逻在昏迷中无意识地轻哼一声,身体微微扭动。维希的呼吸变得急促,他轻轻分开她的双腿,指尖隔着内裤按上那片柔软。 弗洛里安尝过你了,对吗?那天我闻到他身上有你的味道,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温柔,他是不是...把你操到哭? 内裤被缓缓拉下,维希的指尖直接触碰到那片湿润。旎逻的身体即使在昏迷中也对刺激做出了反应,蜜穴微微收缩,渗出些许液体。 “整个身体都很好,只是,这个地方看来需要点照顾呢?” 维希的喉结滚动,他加入第二根手指,缓慢地开拓着紧致的甬道。这么紧…洛里安难怪忍不住?他的声音变得更低。 手指的抽插逐渐加快,维希俯身舔吻旎逻的腺体,贪婪地汲取她的信息素。旎逻在昏迷中发出细小的呜咽,身体本能地迎合着入侵的手指。 对,就是这样... 维希喘息着,手指弯曲寻找那个敏感点,让我看看你有多想要... 当他的指尖重重碾过那一点时,旎逻的身体猛地震动,小穴剧烈收缩,一股热流涌出,浸湿了他的手指。维希满足地看着她高潮时的表情,自己的裤子早已绷紧。 你的信息素...太神奇了。他抽出手指,舌尖舔舐着上面沾满的透明的液体,居然能让Omega也... 门外的脚步声让他迅速恢复了专业姿态。他替旎逻整理好衣物,重新贴上抑制贴,然后若无其事地记录病历。 当旎逻醒来时,维希正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。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,让他看起来像个圣洁的天使。 你醒了?他微笑着走过来,低血糖加上轻微中暑,休息一下就没事了。 旎逻困惑地眨眨眼,身体有种奇怪的疲惫感,双腿之间...有种说不出的酸胀。但她太累了,没有多想。 刚才送我来的人呢?她轻声问。 我让他回去了。维希递给她一杯温水,他说...明天继续训练。 旎逻差点把水喷出来。还来? 维希轻笑,手指不经意地拂过她的发丝。如果你需要...我可以开个假证明。 他的指尖带着若有若无的电流,旎逻不自觉地颤了一下。维希的眼底闪过一丝深意,但很快又恢复了职业性的温和。 谢谢,但不用了。旎逻勉强笑笑,我不是这里的学生。 离开医务室后,旎逻没有再去图书馆。她实在不敢面对赛伦——今天的训练已经要了她半条命,谁知道明天会怎样? 她慢慢散步走到了城市边缘的神殿。这座古老的建筑被藤蔓缠绕,彩绘玻璃在夕阳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。旎逻轻车熟路地绕到后花园,在一棵巨大的橡树前停下。 树干上有个不起眼的树洞,她伸手进去,摸出一张折迭的纸条。展开后,上面是熟悉的字迹: 你的任务进行的怎么样?——Y” 旎逻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三年前,她第一次在这个树洞里留下纸条,倾诉自己对任务的迷茫。没想到几天后,竟然收到了回复。从那以后,这个神秘的S就成了她最特别的笔友。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铅笔,在纸条背面写道: 不太好,大魔王暂时不在家, 可是又来了小魔王,哭。——N 将纸条放回树洞,旎逻靠在树干上,长舒一口气。这里是她唯一可以完全做自己的地方——不需要伪装成Alpha,不需要担心被赛伦或弗洛里安找到,而且还能和人聊下自己的任务,真是太好了。 说出你心里的秘密 以利亚·柯克兰的头发与眼睛同是浅栗金色,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,发丝带着不易察觉的自然卷,唯有阳光从高窗倾泻时,才显出细碎波纹。他依旧按惯例走进神殿,神职长袍在藤蔓影子里轻轻摆动。在Alpha里面他看起来很特殊,他的气质非常温润,很少见他带有Alpha的攻击性,对所有见过他的人而言, 他都是一个十分合格的见习牧师。 神殿的清晨带着露水的凉意。以利亚的指尖轻轻拂过橡树粗糙的树皮,晨光透过枝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他解开长袍最上方的两颗扣子,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——这个动作若是被教会长老看见,定会招来严厉的批评。但此刻四下无人,所以他也不担心。 他其实并不是看上去那么虔诚,对于没见过的事物,他保持怀疑态度,包括神。只是出生于这样的世家,很多事情,也不由得他做主。 他生来就是要成为神职人员的。 他走到一棵大树面前,伸手在树洞里探索,摸到一张折迭的纸条。以利亚将它取出展开,纸条上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哭脸,旁边写着:不太好,大魔王暂时不在家,可是又来了小魔王,哭。——N 以利亚心情忽然好了起来。在神殿实在是太无聊了,作为一个ALPHA,天天站着诵经祈祷,实在不是一件有多么愉悦的事,但从小他的生活就是如此。 虽说多少有些习惯了,但也还是有些太单调了。 很多时候他挺羡慕赛伦, 可以整天都在军校待着。 这个三年前开始无意间发现了树洞中的小纸条, 因该是一个很小的孩子做出来的事情,他尝试着回信,没想到收到了对方的回复,两个陌生人就这样一来一去的无计划的用纸条传递消息, 这成了他单调的神职生活一点小小的调剂。 他靠在树干上,翻来翻去看这短短一行字,觉得这字条可爱极了。他开始猜测对面是怎样一个可爱的小朋友,不知道是否在神殿遇见过,阳光渐渐变得强烈,照得他浅栗金色的睫毛几乎透明。他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钢笔——这是家族赐予的礼物,笔尖镀金,笔杆上刻着繁复的纹章。他开始简短的回信。 他的花体写得很优雅:039;小魔王039;听起来比039;大魔王039;好多了。他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苦恼?——S 将纸条小心地放回树洞,以利亚在树前闭眼站了一会儿。晨风吹动他的长袍下摆,露出里面军校制服的裤脚——深蓝的西区军校神学系学生的制服。 离开神殿时,以利亚的步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。他穿过中殿,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他身上投下斑斓的色彩。几位早到的Beta信徒向他行礼,他回以温和的微笑。 傍晚时分,以利亚回到军校宿舍。推开门时,赛伦正半躺在床上,灰蓝色的眼睛盯着天花板,神情郁郁。房间里弥漫着松木与冰雪的气息——那是赛伦信息素的味道,比平时浓烈许多,显示着主人不佳的心情。 以利亚不动声色地走到窗边,将窗户推开一条缝。清凉的夜风涌入,冲淡了室内压抑的氛围。他脱下神职长袍,露出里面的军校制服——剪裁合体的深蓝色外套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,衣服覆盖也是线条优美的肌肉,作为一个ALPHA他事实上也是绝对力量型的,只是他的气质总让人觉得他不是那么可怕。 今天不去图书馆?以利亚轻声问道,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谈论天气。 赛伦没有回答,只是翻了个身,背对着他。以利亚注意到好友的背影,竟然透着一丝落寞。这种情绪化对向来冷静自持的赛伦来说极为罕见。 以利亚想问, 但最终也没多问, 走到自己的书桌前,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厚重的古籍准备开始看书。 她今天也没来。赛伦突然开口,声音低沉沙哑,已经第四天了。 以利亚本来就有点想八卦, 听到对方开口了,立刻不动声色的把书合起来:那个小Alpha? 嗯。赛伦坐起身,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烦躁,上次在图书馆...我可能说得太重了…… 以利亚转过身,靠在书桌边缘。关于弗洛里安的事? 赛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也激动了:但我说的也都是事实!她有 什么本钱去高攀..,她那个体质!重训半小时就……! 他忽然住了口,手指插入浅金色的短发中,用力抓了抓。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瞬间稚气了许多,不再像平日里那个冷峻的军校优等生。 以利亚微微扁扁嘴,望望天花板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。他走到赛伦床边坐下,以利亚拍拍赛伦的肩膀,用行动鼓励朋友把内心的秘密讲出来:你很担心她? 我只是...赛伦的声音低了下去,她很努力的知道吗?又单纯,这样的人,被权贵当作玩具, 也太可怜了…… 以利亚翻个白眼,但行为上仍然轻轻点头,表示赞同。 什么时候走?以利亚换了个话题。 赛伦揉了揉太阳穴。前线实习的通知下来了,还有两周出发。 北境第七防线? 嗯。赛伦点点头,三个月。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。以利亚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六芒星,那是他作为见习牧师的标志,却也是家族强加给他的枷锁。 她怎么办?以利亚突然问道。 赛伦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。谁? 那个小Alpha。以利亚的嘴角微微上扬,你送她终端的时候,不是说过要让她能随时找到你吗? 赛伦的耳尖微微泛红,他别过脸去,看向窗外渐暗的天色。那只是...以防她再走丢。 以利亚轻笑一声,没有再追问。他起身走到自己的衣柜前: 你要一起吃饭吗? 赛伦摇摇头。不饿。 以利亚离开后,赛伦从床头拿起终端发出:“明天来图书馆吗?” 已读不回。 气得赛伦把终端用力摔在床上后把自己用力的摔在了床上。 一个玩物 军校训练场上弥漫着尘土与汗水的气息,赛伦站在格斗训练区的边缘,浅金色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额角。忽然, 他灰蓝色的眼睛注意到路过场外一个比较小的身影,他心里一动。 细看,却发现并不是那个小alpha。 她到底干什么去了? 那个连终端都买不起的小Alpha,会不会又迷路了?或者...遇到了什么麻烦? “克劳斯!”教官的吼声打断他的思绪,“专心训练!” 赛伦收回目光,重新投入格斗练习。但他的动作比平时更加凌厉,每一次出拳都带着不必要的狠劲,让对练的学员叫苦不迭。 休息时间,他靠在墙边喝水,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图书馆的方向。维希校医说过她只是低血糖,但为什么连续这么多天都不见人影? “你在找什么?”一个略带讥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 赛伦转身,对上弗洛里安·克莱斯特浅灰色的眼眸。军校着名银发强体质Omega站在几步开外,军校制服一丝不苟,浑身气质很难让人把他和omega联想到一起。此刻他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,眼神却完全不友善。 “不关你的事。”赛伦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。 弗洛里安轻笑一声,缓步走近。他比赛伦有1-2厘米的身高差距,但气场丝毫不逊。“确实不关我的事。”他的目光在赛伦脸上停留片刻,像是在欣赏什么有趣的东西,“只是好奇,一个要拿奖学金过日子低阶Alpha,怎么有勇气招惹不该惹的人?” 赛伦的瞳孔微微收缩。他能闻到弗洛里安身上若有若无的薄荷气息,混合着一丝极淡的、令他莫名烦躁熟悉气味。“她在哪里?” 弗洛里安的笑容加深了,眼底却毫无温度。“你在说什么?”他优雅地整理着袖口,“低阶的alpha也敢妄想……” 弗洛里安其实是在说赛伦。 但赛伦却误以为弗洛里安在说旎逻。 这句话像点燃了引线。赛伦猛地上前一步,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危险的程度。“你再说一遍?” 周围的学员纷纷停下动作,空气骤然紧绷。Alpha们本能地感受到两个强大气场之间的碰撞,一些低阶的学员甚至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。 弗洛里安毫不退缩,反而微微仰头,迎上赛伦的视线。“我说——”他的声音轻柔却清晰,“只不过一个玩具而已。” 赛伦的拳头挥出的瞬间,弗洛里安已经侧身闪开。银发Omega的动作快得惊人,修长的腿扫向赛伦的下盘。赛伦格挡的力道让两人都震了一下——他们都低估了对方的力量。 弗洛里安比看起来要强壮得多。虽然不像Alpha那样肌肉贲张,但他的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经过严格训练的力量。当他的拳头击中赛伦的腹部时,赛伦闷哼一声,感受到了出乎意料的冲击力。 “就这点本事?”弗洛里安的声音依然保持着优雅的语调,但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,“也配过问她的事?” 赛伦没有回答,只是用更猛烈的攻击作为回应。他的每一拳都带着压抑的怒火——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Alpha,也为这个随意玩弄她的贵族Omega。 两人在训练场上缠斗,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。弗洛里安的身手灵活如猎豹,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;赛伦的力量更胜一筹,每一次攻击都带着破风声。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。没有人见过弗洛里安·克莱斯特真正动手——那个永远优雅得体、被无数Alpha仰慕的Omega,竟然有这么强悍的格斗能力。 更让人震惊的是,他竟然能和赛伦·克劳斯打得不相上下。后者可是上一届军校格斗比赛的冠军,以狠厉的实战风格闻名,虽然本身出生平民但是名声也很响。 当教官终于闻讯赶来分开两人时,他们都挂了彩。赛伦的嘴角破裂,渗出血丝;弗洛里安的银发凌乱,制服的肩线裂开一道口子,露出底下线条优美的肌肉。 “禁闭室!现在!”教官对赛伦怒吼道,但看向弗洛里安时语气稍微缓和,“克莱斯特同学,你需要去医务室吗?” 弗洛里安优雅地整理着衣领。“不必。”他的目光扫过赛伦,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,“希望禁闭室的环境能让克劳斯同学冷静一下。” 赛伦被两个教官押着离开时,最后回头看了弗洛里安一眼。灰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不甘心和愤怒。 弗洛里安站在原地,美滋滋的目送赛伦的身影消失在建筑深处,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在他胸腔中蔓延。 他转身离开训练场,银发在阳光下流淌着冷冽的光泽。几个试图上前关心的Alpha被他一个眼神逼退——那不再是平日那个温和优雅的Omega,而是一个带着锋利棱角的、陌生而危险的存在。 当晚,弗洛里安出现在旎逻的卧室窗外时,月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银边。他的颧骨有一处淡淡的淤青,嘴角却带着温柔的笑意。 “弗洛里!”旎逻推开窗户,浅棕色的眼睛睁大了,“你的脸怎么了?” 弗洛里安轻松地翻窗而入,动作流畅得像一只猫。“训练时不小心碰到的。”他轻描淡写地带过,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,“几天不见,想我了吗?” 旎逻担心地触碰他颧骨的淤青。“很疼吗?怎么那么激烈, 你从来没有这样受过伤……” 她的关心像温暖的蜜糖,浇灌在他心中那片干涸的土地上。弗洛里安握住她的手腕,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。“看到你就不疼了。”他的声音低沉下来,浅灰色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。 旎逻没有挣脱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。“你要小心一点啊。” 弗洛里安俯身吻住她的唇,不像往常那样温柔,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急切的占有欲。旎逻被他压在墙上,能感受到他全身肌肉的紧绷,以及某个部位明显的硬度。 “弗洛里...?”她的疑问被吞没在更深吻中。 弗洛里安的手指熟练地解开她的衣扣,唇舌在她颈间流连。今晚他的动作比平时更加急切。 当他把旎逻抱到床上时,月光照亮了他身上的其他伤痕——指关节的擦伤,手臂上的淤青。旎逻轻轻触摸那些伤痕,眼中满是心疼:“到底谁敢这样打你!?” 弗洛里安没有回答,只是用更热烈的吻封住她的唇。他的进入比平时更加急促,旎逻在他身下轻声呻吟,腿环住他的腰,全然接纳着他的重量和力度。 “我们要永远在一起...”弗洛里安在她耳边喘息着,银发被汗水浸湿,贴在额角,“永远都是...” 旎逻在快感中迷失,没有听出他语气中异常的执念。她从来不把弗洛里安在床上说的话当真,她只是抱紧他,在他每一次深入时呼唤他的名字。 弗洛里安看着身下的人,浅灰色的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感。赛伦·克劳斯现在应该正在禁闭室里,对着冰冷的墙壁发呆吧?而这个人在他怀中的事实,成了最甜美的报复。 他加重了力道,听着旎逻拔高的呻吟,内心某种黑暗的欲望得到暂时的满足,他出身克莱斯特家族,军部三巨头之一,和家世相当的旎逻从小一起长大。而赛伦·克劳斯?一个靠奖学金度日的平民天才,再怎么优秀也改变不了出身。 这个认知让他更加兴奋。他抱起旎逻,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,这个姿势进得更深。旎逻惊喘一声,手指陷入他肩部的肌肉。 “弗洛里...太深了...”她呜咽着,身体却诚实地迎合着他的节奏。 弗洛里安仰头看着她沉醉的表情,手指抚过她颈侧的腺体。那里的皮肤微微发烫,散发着诱人的野百合香气。如果可以标记她就好了。 禁闭室里,赛伦·克劳斯靠墙坐着。灰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冷光,指关节的疼痛提醒着白天的耻辱。克莱斯特家族的影响力果然无处不在——同样是打架,他被关禁闭,而弗洛里安却被自家的高级医疗舰接走了。 那个银发Omega离开前最后的表情刻在他脑海里:胜利者的微笑,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。 赛伦握紧拳头,指甲陷入掌心。他想起那个瘦小的Alpha,想起她苍白的脸色和总是低垂的眼睛。她现在在哪里?是否安全? 一种无力感席卷而来。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,又凭什么去保护别人? 窗外的月光清冷。赛伦闭上眼,又一次清晰地体会到这个世界的规则——有些人天生就站在云端,再努力也挣脱不了泥泞。 帮我看着她 胜利者弗洛里安一派轻松自然的站在军校行政楼的走廊尽头。 他银发在顶灯下泛着冷调的光泽,制服的每一处褶皱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优雅。他刚刚结束与一名beta训练部长的会面,对方的态度恭敬得近乎谄媚——克莱斯特这个姓氏在军部永远畅通无阻。 “延长禁闭时间?”训练部长擦拭着额角的汗珠,“可是克劳斯同学的成绩一向优秀,这次冲突也只是年轻人之间的摩擦...” 弗洛里安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,唇角却依然保持着温和的弧度。“我不认为袭击同学只是‘摩擦’。”他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,却让对方的脸色紧张,“更何况,对象还是Omega。” 弗洛里安一向不喜被提及自己的omega身份, 但此刻,要是能一棍子把赛伦彻底击倒,他也乐于这样去做。 赛伦克劳斯是努力优秀的平民aplha,虽然资质确实很不错,但这样的学生每年都会出现,现在就断送了前程实在可惜, 但是克莱斯特家族的势力,即便是校长也是不能不忌惮的。 两相比较,孰轻孰重,就很明显了。 短暂纠结之后,训练部长点头应允,甚至主动提出要取消赛伦的前线实习资格——那本是平民学生获得军功的唯一捷径。 当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合拢,弗洛里安嘴角那抹温和的笑意终于淡去。他缓步走向走廊的落地窗,看着下方操场上正在训练的学员们。赛伦·克劳斯此刻应该正待在禁闭室里,不知道他有没有彻底反思自己的不自量力呢? 银发Omega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。他想起那天在训练场上,那个平民Alpha眼中毫不掩饰的怒火和占有欲——尽管赛伦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那是什么。真是可笑,一个靠奖学金度日的低阶Alpha,也敢觊觎不该属于他的人。 窗玻璃映出他此刻的表情:冰冷而锐利,与平日那个优雅得体的克莱斯特继承人判若两人。 禁闭室里弥漫着铁锈和消毒水的气味。赛伦靠坐在冰冷的金属墙边,灰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适应着唯一的光源——门缝底下透进来的一线微光。 他听守卫说了,关到什么时候不知道, 实习机会很可能也没了。 他心情很糟,向上的途径就这样被关闭了,他很愤怒,他恨这些可以颠倒黑白的贵族阶层, 他恨玩弄旎逻的弗洛里安。 这些情绪之余,他也很挂念那个小alpha。 没有终端,也不能去图书馆,不知道她有没有找自己。 又过了两天,禁闭室的门突然打开。一名陌生的军官站在门口,肩章显示着高出寻常教官的军阶。“赛伦·克劳斯?” 赛伦沉默地站起身。 “你的禁闭期结束了。”军官递给他一份文件,“实习资格保留,明天准时到第七舰队报到。” 文件右下角盖着教廷的印章——一枚精致的六芒星纹章。 赛伦表面平静,心里却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,心脏都因为激动而搏动得他自己都能听到, 他接过文件,捏着文件指关节因用力有点发白。 当他回到宿舍时,以利亚正坐在窗边看书。浅栗金色的头发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,神职长袍整齐地迭放在床头。 “你帮了我。 ”赛伦没有一点疑问,这个世上,以利亚是他唯一的朋友。还有那六芒星。 以利亚合上书,目光平静。“我父亲与舰队司令是旧识。” 赛伦盯着好友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道谢他实在不擅长, 但以利亚确实帮了他很大一个忙。 “用空的话,你可以准备出征了,”以利亚起身,一副懒得应付他的样子,将一本战术手册放在桌上,“这是实习资料。” “……好。”憋了半天, 赛伦还是没说出什么。 以利亚微微颔首,然后又坐回去翻阅典籍了。 因为被关禁闭, 实习的日程也有所改变,目前实习准备是完全没有做, 赛伦剩下的时间非常紧迫,即便如此,他还是抽空去了图书馆 。 他穿行在书架之间,灰蓝色的眼睛仔细地扫视着阅览区。当他的目光终于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,紧绷的了很多天的心,总算是放松了下来。 旎逻正坐在靠窗的位置,黑色长发松松地扎在脑后,露出纤细的脖颈。她低头写着什么,侧脸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。 赛伦走近时,脚步不自觉地放轻。直到他的影子投在桌面上,旎逻才抬起头,浅棕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。 “你…”她张了张嘴,声音很轻。 赛伦在她对面坐下,军装裤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。“这几天你去哪了?” 旎逻低下头,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书页角落。“在打工。”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。赛伦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擦伤,眉头微微皱起。“还是那家餐厅?” 旎逻点点头,把手腕藏到桌下。 赛伦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,节奏有些乱。“听着,”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,“离那些人远一点。” 旎逻抬起眼睛,眼神里带着困惑。 “弗洛里安,那些和你不一样的人。”赛伦的视线落在窗外,远处是军校高耸的塔楼,“我们和他们不一样。” 旎逻的嘴唇动了动,心里转了好几个弯儿,但最终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 赛伦的目光转回她脸上,灰蓝色的眼睛里似乎有很多情绪。“我很快要去前线实习了。” “什么时候?” “还有四天。” 旎逻的手指收紧了些。“会去很久吗?” “三个月。”赛伦停顿了一下,“如果一切顺利。” 赛伦站起身,军装外套的肩线笔挺而冷硬。“我必须要走了。” 天知道, 他是在多么紧张的状态下, 挤出来的时间过来看她,现在看到了,她平安无事,也就放心了。 他转身离开时,旎逻突然轻声开口:“赛伦。” 他停下脚步,却没有回头。 “注意安全。” 尽管男主之一是没那么容易死的, 但是旎逻也不想看他受伤。 赛伦的背脊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,点点头, 然后大步地走出图书馆。 出发前夜,赛伦独自站在宿舍窗前。终端屏幕亮着,显示着第七防线的星图。他的指尖划过那些代表危险区域红色标记,灰蓝色的眼睛里映着星辰的光芒。 窗玻璃上反射出他紧绷的侧脸。那一刻,他看起来不像个跃跃欲试的十八岁的军校生,他看上去沉稳很多。 黎明时分,赛伦背起行囊,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。 赛伦想了很久似的,对习惯早起的以利亚说: “那个小Alpha,”他的声音很有些犹豫:“我不在的时候,如果她遇到什么困难……你能不能……” ”帮你看着她?“ 以利亚帮他把后半句话说出来。 ”嗯, 对。“ 说这话的时候以利亚感到自己好友的耳朵都红了。 果然是谈恋爱了啊。 和儿时玩伴重逢 旎逻指尖划过终端屏幕,看着赛伦最新发来的讯息——一张北境第七防线的星图照片,边缘处露出他军装袖口的一角。 ‘今天一切顺利。你还好吗?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?’ 潜伏在最容易黑化的男主周围,进展顺利! 旎逻回复了一个小小的笑脸:“还好,没有特别的事。”。自从赛伦出征后,他们反而比从前联系得更频繁。或许是因为隔着遥远的星域,那个总是冷着脸的Alpha终于卸下些许防备,又或许是因为不必再担心被拽去重训场,他们开始互相分享日常,聊聊闲天。 旎战离开已经快一个月了,几乎没有穿回来消息,从来没有这样过,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,看来是遇到了很难缠的任务了。 心里一边希望哥哥平安, 一边想这段时间她只顾着跟进赛伦的动向,都忽略了还有其他需要关注的对象。 ——欧瑟尔·斯特兰德。那儿时的玩伴啊,曜石一样长发,松柏绿的眼眸,那次军校食堂猝不及防的重逢,他好像变了很多。三年了,自从分化后,旎战严禁他们来往,现在他怎么样啦。 「好久不见,最近好吗?」。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主动联系他。 有点紧张…… 通讯请求立刻就回来了,震动声在安静的阅览室里格外突兀。旎逻匆忙起身走到走廊,接通时能听见自己过快的心跳。 “旎逻?”通讯那端的声音比记忆中低沉许多,却依然带着她熟悉的温和质感,“真的是你?” “欧瑟尔…”她轻声回应,后背贴上清凉的廊柱,“我是不是打扰你了?” 另一端传来沉重的呼吸声,仿佛对方正在努力平复情绪。“不,我…”他停顿了一下,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,“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。” 阳光透过拱窗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响起:“对不起,这么久才联系你。” “我明白。”欧瑟尔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,“旎战哥禁止我主动联系你。自从分化后…”他没有说下去,但旎逻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——那双松柏绿的眸子一定会微微垂下,这是他从小心烦时的习惯动作。 走廊尽头传来其他学生的谈笑声,旎逻下意识压低声音:“那你为什么很少通过弗洛里安找我…” 通讯那端突然陷入沉默,久到旎逻以为信号中断了。 “每个月我都让弗洛里安转交信给你。”欧瑟尔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。 什么? 每个月都有信?怎么会这样? 弗洛里安,他做了什么?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闺蜜,那个说着“我永远站在你这边”的弗洛里安? “欧瑟尔,”她的喉头有些紧,弗洛里安利用了自己和欧瑟尔的信任,从而阻止了自己和欧瑟尔的联系。 但旎逻不想在欧瑟尔面前深入讨论这一切,“我现在在中央图书馆。” 另一端传来沉重的吸气声。“十分钟后见。”通讯切断得干脆利落。 旎逻站在原地看着终端屏幕渐渐暗下去。阳光在走廊地板上缓慢移动,尘埃在光柱中飞舞。她想起小时候三人一起在玫瑰园里玩,欧瑟尔总是细心地为她挡开带刺的枝条,而弗洛里安会笑着送她一只他认为最好看的玫瑰。 十分钟后,图书馆厚重的木门被推开。逆光中,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迈步而入。 欧瑟尔·斯特兰德伫立门口,深色长发束在脑后,轮廓凌厉如雕刻。他只穿着简单的黑色训练服,却完美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形,每一寸肌肉都蕴藏着经过严格训练的力量。松柏绿的眼眸比记忆中更深邃,像幽深的森林。 旎逻缓缓站起身,望着他一步步走近。三年时光让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,沉淀出棱角分明的锋芒。他的步伐稳健而克制,军靴踏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响,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。 他在她面前停下,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。“你都长这么大了。”他轻声说,目光细细描摹她的轮廓。 旎逻仰头看他,注意到他颈间挂着一条细细的银链——链坠是个小小的月亮徽章,已经有些褪色了。“你还戴着这个?”她意外地问道。 欧瑟尔的指尖碰了碰链坠,唇角牵起淡淡的弧度。“我也只有这个了。”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,深绿色的眼睛像是受伤的猛兽。 她从包里取出终端,屏幕还亮着方才的通讯记录。“用这个联系我吧。”她轻声说,“直接联系。” 欧瑟尔接过终端,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掌。他的动作顿了顿,松柏绿的眼底掠过一丝暗光。“好。”他将号码认真的存入自己的终端。 三年没聚,两人聊了很久,最后他们在图书馆门前的石阶上告别。欧瑟尔站在高处,目送她转身离去,直到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街角。他脸上的温和渐渐褪去,松柏绿的眼底全是愤怒。 欧瑟尔找到弗洛里安时,银发Omega正在指导几个低年级生进行格斗训练。他优雅地示范着,嘴角挂着游刃有余的微笑。 “斯特兰德?”弗洛里安察觉到气息,转身时银发在夕阳下流淌着冷光,“真是稀客——” 欧瑟尔的拳头带着破风声直击面门。弗洛里安险险侧身避开,浅灰色的眼眸瞬间冷了下来。 让他生这么大的气,理由那也只能是旎逻了。 哎,虽然知道大概迟早有被戳破的一天, 但这一天还是来得快了些。 “看来是见过面了。”他轻笑一声,指尖优雅地整理着袖口,“真是沉不住气啊,欧瑟尔。” “三年。”欧瑟尔的声音低沉带着怒火,“我信任你!而你截下了所有信件!” 弗洛里安漫不经心地活动着手腕,也不装了:“保护她不被某些Alpha骚扰,是我的责任。”他的话音未落,欧瑟尔的第二击已经到来。这次弗洛里安没有完全避开,肘击重重撞在他的肋下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 围观的学生们屏住呼吸。两个顶级战力的对决并不常见,更何况两人还同为军部三大家族的继承人。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。 两人完全无视周围的一切, “你明明知道——”欧瑟尔格挡住一记侧踢,军靴在沙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,“她对我很重要!” 弗洛里安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。银发在动作间散开,像月光织成的网。“重要?”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一个分化后就被旎战哥列入黑名单的Alpha,也配说这种话?”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,弗洛里安和欧瑟尔从小就仰慕和崇拜强大的旎战,再加上旎战是旎逻的哥哥,他们对他更多了一层想要得到对方认可的心思。 因此欧瑟尔对于旎战的决定,虽然觉得不公平,但也不想公开说什么。 弗洛里安利用自己omega的身份,独占了旎逻三年。在旎逻和欧瑟尔面前两头骗。 从小他就不喜欢欧瑟尔,只是一直为了旎逻装和善罢了,现在能开心做回自己,也很好。 他们的身影在训练场上快速移动,每一次交锋都带着惊人的力道。欧瑟尔的攻击凌厉如出鞘的利剑,弗洛里安的防守则坚固而全面,并总能精准地找到反击的间隙。 当教官们闻讯赶来时,两人打成一团,欧瑟尔有微弱优势, 但短时间谁也不能战胜谁。欧瑟尔的唇角渗出血丝,弗洛里安的银发沾上了沙尘,两人军服上全是破口。 “赶紧把他们给我分开!”训练部长气急败坏地吼道。 这两人,可不能关禁闭。这两都不能得罪啊。 弗洛里安轻轻擦去额角的汗珠,浅灰色的眼眸扫过欧瑟尔,突然勾起一个招牌的笑容。“真麻烦…”他轻声自语,声音只有最近的欧瑟尔能听见,“才送走一个平民,又来个难搞的。” 欧瑟尔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他奋力还想上前,却被赶来的教官死死拦住。 弗洛里安优雅地整理着衣领,在教官的护送下离开训练场。剩下的教官拿了简易的医疗箱围在了欧瑟尔身边。 复杂的大天使 和欧瑟尔打了一架之后,弗洛里安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收场了。 加密通讯器直接被接通了。不用想是谁,弗洛里安一向不算严肃的浅灰色的眼眸难得的也紧张了起来。 父亲。他接通通讯,声音温和得体。 今日与斯特兰德家的冲突,解释。克莱斯特公爵的声音平稳,带着不容错辨的压迫感。 弗洛里安垂下睫毛,在只是训练时的意外,父亲大人。他斟酌着:,欧瑟尔似乎对我有些误会—— 够了。公爵打断他,指尖在红木桌面上敲出沉闷的声响,你当军部的监控系统是摆设?还是觉得斯特兰德家的人会任由你摆布? 弗洛里安心里一阵不耐烦。 三大家族需要维持表面和平,怎么能允许你这样幼稚的胡闹。公爵的视线锐利如刀,若不是看你是个Omega... 弗洛里安的唇角维持着优雅的弧度:只是……切磋而已…… 收起你那套说辞。对方打断他,我难道会被你蒙骗?你的本性,表面装得纯良无害,实际上比谁都擅长算计。 哎,不愧是父亲。 弗洛里安歪歪头笑了,他扩展了一下背肌,也不打算继续装可怜。 可惜啊,通讯那端的叹息带着真实的遗憾,你若是个Alpha,现在军部就不会是旎战和那几个小子独占风头。一个Omega,再优秀也... 敲打完毕,通讯戛然而止。弗洛里安站在原地,月光将他修长的身影投在昂贵的地毯上。他忽然抬手,指节重重撞在大理石窗台上,皮肤瞬间泛红。疼痛让他清醒,也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他不是alpha的事实,为什么会这样? 他的体能不输给任何一个同龄的alpha,他比他们都优秀,可是就因为这个omega的性别,他没有参与竞争的机会, 甚至也不能标记旎逻。 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有这种性别的区分! 两小时后,旎逻的卧室门被轻轻推开。弗洛里安站在门口,银发凌乱地贴着额角,嘴角的淤青比白天更深了几分。军校制服松垮地挂在肩上,露出底下渗着血丝的绷带。 弗洛里?旎逻从书中抬起头,浅棕色的眼睛里满是惊讶,你的伤... 他缓步走近,跪坐在她腿边的地毯上。这个姿势让他不得不仰头看她,银色的睫毛在眼下投下脆弱的阴影。你和他见面了。 他不想等旎逻找上门,他要主动出击。 他了解旎逻,旎逻爱他的脸,旎逻怕他受伤,怕他难过。他是她纯洁美好的大天使。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很温柔,像怕惊扰什么,三年了,你一有机会还是,第一个找的还是他。 旎逻呆呆的张了张嘴,想质问信件的事,却被他眼中的水光堵了回去。那些精心准备的质问,在看到他伤痕累累的模样时突然消散。 太美了,这样子充满破碎感的天使,好像他说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。世界上一切,只要让他伤心,仿佛都是错的。 她又被眼前美色迷惑了。她对他总是恨不起心肠。他看上去实在是太纯洁无害楚楚可怜了。 小时候也是这样。弗洛里安将额头抵在她膝头,声音闷在衣料里,你们总是并肩走在前面,我永远跟在后面...就连分化后,你们一个成了Alpha,一个还是Omega,只有我...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,旎逻下意识伸手抚摸他的银发。发丝比想象中柔软,像月光织就的绸缎。 对不起。她轻声道,指尖无意间碰到他颈后的抑制贴。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。 弗洛里安突然抬头,浅灰色的眼眸里盛着破碎的光。你根本不知道...他的唇贴上她裙摆下的膝盖,呼吸透过薄布料烫着她的肌肤,我有多寂寞。 旎逻想后退,却被他紧紧抱住腰肢。他的脸埋在她腿间,银发像瀑布般散落。隔着衣料,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。 弗洛里,别这样—— 他掀开旎逻的裙子,隔着内裤,湿热的舌尖突然贴上最敏感的部位。旎逻惊喘一声,手指陷入他肩头的衣料。 你从来不看看我,总是留我一个人...他的低语像魔鬼的蛊惑,舌尖却温柔得令人战栗,现在却还为别人生我的气... 内裤没被脱下来, 而是从旁边被拉开,露出了已经变得饱满的阴蒂。 细腻的舔舐渐渐变得急促。旎逻仰起头,黑发在枕间散开成墨色的海。快感像潮水般涌来,冲垮了所有理智,责备的话再说不出来了。她无意识地夹紧双腿,却将他更深地禁锢在腿间。。 当高潮来临的瞬间,弗洛里安抬起头。月光照亮他唇边的水光,和那双突然变得幽深的灰眸。他迅速解开制服裤扣,勃发的性器抵上她还在颤抖的入口。 这次你看着我。他握住她的腰肢,缓缓进入的瞬间不忘调整角度,让月光完全照亮自己的脸,只看着我一个人... 关键线索出现 看着安安静静躺在身侧的弗洛里安,旎逻轻叹一声,指尖陷入他柔软的发间。她总是无法真正对他生气——这张脸太美好,这份脆弱太真实,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,让人舍不得碰碎。 她不自觉的将声音放得很柔,不要再添乱了,在我和欧瑟尔之间。 我和欧瑟尔之间? 好刺耳啊。 但是,不能表现出来…… 弗洛里安抬起头,月光在他眼中流转成动人的水光。好。这个字轻飘飘的,听着不像有多少诚意。 但他已经答应了,还能怎么样呢,反正以后欧瑟尔也不会信他了。自己也已经和欧瑟尔恢复了联系了。旎逻想想也就算了。 在军校的医疗室。欧瑟尔·斯特兰德躺在诊疗床上,松柏绿的双眼凝视着天花板,深色长发散在枕边,衬得棱角分明的面容愈发冷峻。维希·克莱斯特正在为他处理手臂上的擦伤。 这点小伤,欧瑟尔根本不需要来医疗室,但是教官怕担责任,硬是把他塞了过来,并要求不管伤口大小都要料理,还顺便给预约了个全身检查。 “弗洛里安挺厉害啊。”校医维希看起来心情不错,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指尖却精准地用力按压在淤青最严重处,“你们小时候不是经常一起玩吗?” 欧瑟尔哼一声,为维希说弗洛里安厉害而不服气:“我都没出全力!”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,“把他真打惨了,他又有理由黑我了!” 维希的动作微微一顿,笑着继续手上的工作,语气依然轻松:“啊,看来弗洛里安很执着嘛。” “执着?”欧瑟尔突然坐起身,医疗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,“三年了!让旎逻以为我从不联系她,还跟旎逻说我已经要结婚了!”他的声音突然哽住,对于自己错付的友情,感到非常沮丧。 维希见欧瑟尔的样子,根本也忍也不忍的哈哈大笑。 欧瑟尔和维希事实上事熟人。 维希的也姓克莱斯特,是弗洛里安的堂哥,小时候也是看着几个小家伙成长过一段时间的。小时候的旎逻一度很粘着维希,后来不知道为什么,维希也被列入了旎家不受欢迎名单。就没什么几乎和旎逻见面了。 克莱斯特家族似乎很容易生出这种强体质的omega,维希的体质和弗洛里安很像,只是他的兴趣和天赋都在医学方面,他有时在军校兼职校医,大多数时候则在研究所。 欧瑟尔被笑的恼火,想坐起来。 被维希一把按回去:“躺好。”他的声音严厉了一点,“弗洛里安会装,你就不会吗?要不要叫旎逻过来看看你?” 欧瑟尔沉默片刻,松柏绿的眼底有多种情绪,最终只是轻叹:“不用了…她今天应该累了。” 他还是不想旎逻看到自己在医疗室的样子,一个alpha动不动就上医疗室,一点都不可靠。 北境第七防线的星空像黑色绒布,碎钻般的星辰铺满在上面。赛伦·克劳斯靠在舰舱内的金属壁上,指尖划过终端屏幕。防辐射玻璃清晰地倒映出他紧绷的侧脸轮廓:高挺的鼻梁如刀削般利落,下颌线绷紧 碎发意散落在额前,却丝毫不减他眉宇间那份锐利的英俊。即便在休息的状态下,他周身依然散发着Alpha特有的强大气场和冷峻美感。 他传去一张星图照片。 “今天你怎么样?有什么特别的事吗?” 讯息像投入深海的石子。三分钟后,终端轻微震动。 “没有特别的事。” 附带一个小小的笑脸。 他盯着那个笑脸,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屏幕边缘。禁闭室铁锈的气味突然窜入记忆——那个银发Omega离开时胜利者的微笑,还有眼前这人苍白着脸说“我打工”时的躲闪。 他很多时候想多问问她的事,但她好像不太想说,可能是因为自卑,可能是一些别的原因,既然她不想说,他就不问了。 可是他又很关心她,虽然现在自己离得这么远,也做不了什么,但是,总希望她过得好一点。他又写到:“如果遇到麻烦——” 删除。重写:“如果有急事找不到我,可以找以利亚。他是牧师。” 这次回复来得很快:“以利亚?” 赛伦的指尖在冷光屏上停顿。 “他是我的朋友。”他最终这样回复。 通讯那端沉默了一会儿。 朋友?以利亚?那个推赛伦黑化的关键人物?一定是了!赛伦只有一个朋友。就是这唯一的朋友的背刺让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,最终成了有能力毁灭世界的大反派。 等了这么久,终于等到机会的旎逻抓着终端的手都在冒汗了,要赶紧收集这个关键人物的线索。 于是她斟酌着小心的引导: ‘能和你做朋友,他一定很特别。“ 赛伦额头抵上舷窗思考了片刻正想回答。 “克劳斯!”舱门滑开,秦上尉的吼声震得金属壁嗡嗡作响,“发什么呆?探测到异常能量波动,立刻到指挥室!” 他关上终端,起身立刻跟了出去。 指挥室的全息星图上,北境第七防线闪烁着红光。赛伦站在战术台最边缘,灰蓝色眼睛追随着能量读数的跳跃。平民出身让他很清楚——这些闪烁的光点背后是军功,是晋升。 “克劳斯。”秦上尉突然点名,“你带小队去K73区侦察。” 周围瞬间安静。K73是能量波动最剧烈的区域,派侦察队等于送死。 赛伦接过指令板时,听见有人低声嘀咕:“平民就是用来填坑的...” 这些话完全不能对他产生丝毫的影响,他面无表情地校准相位枪。 “我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