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越么,那可是好地方啊。�
想到百越,嬴白觉得自己第一个应该告诉政哥的便是�
“政哥,百越拥有充沛的热量和降水,所以那里的粮食,一年可二三熟哦!�
嬴白眨眨眼,“而且百越其实也没那么难攻,他们现在还真是原始部落社会,他们不团结,且互有矛盾,装备和战术都不如秦军,战场上的困境实际上不如后勤和自环境所带来的难题,所以若想收服百越,只要用对方法便可。�
“政哥你不如想想应当如何智取?�
嬴政若有所思,心中逐渐有了自己的盘算�
不过具体如何,还得同王翦蒙恬他们商讨之后再行决定�
但若是攻心方面,这个刘邦,倒确实是个可用的人才�
嬴白还在继续,“对了,当时被派出进攻百越的将领是屠睢,任嚣和赵佗。�
屠睢曾经是王翦手底下的人�
“屠睢死于公元前214年,约莫是七年后,在他率军深入西江畔的三罗地域时,在一个大树林下被乱箭齐发,身中两支毒箭会从马背跌落而亡;而此次出征因水土不服以及后勤补给不便几乎全军覆没。�
屠睢虽没王翦蒙恬在后世人心中出名,但的的确确是大秦的一员名将,也是最早大破岭南的名将�
“不过他好像是因为滥杀无辜后引起当地人的顽强反抗,才被他们杀死的。�
嬴白撇了撇嘴,“反正就这点来看,虽有勇武,但人品不行。�
嬴白不喜欢这种人�
嬴政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�
滥杀无辜,却最终反噬在了大秦身上�
看来这人,或不可太过重用�
嬴白不知道嬴政的想法,继续说:“之后政哥你又派出了任嚣与赵佗接替屠睢平定统一了岭南,在战略上采取了“发诸尝逋亡人、赘婿、贾人”随大军行进,秦军每占领一地便将部分移民留驻此处,如此不仅使秦军有了较稳定的后方,同时也使秦军在人力的消耗中有所补充。�
这确实是个好法子�
“而大批的商贾在岭南的经营,也为军队粮饷的补给创造了条件;直到秦军彻底征服岭南百越部落,便任命任嚣为南海郡尉,并节制岭南新设立的南海、象郡、桂林三郡。�
“直到公元前208年,大秦战乱,任嚣又突然病重,便与赵佗共商割据岭南以避战乱,并委以其代理南海郡郡尉,两年后,任嚣听说秦朝灭亡,病情加重,于同年病逝,葬于番禺。�
哎,也是个忠心耿耿的忠臣了�
嬴政眼中亦有感慨�
好歹,自己还不算是全然的识人不清�
…�
“不过最厉害的还是这个赵佗,政哥你绝对想不到他的结局。�
嬴政眸色略显微妙,他倒是要听听,有何不同�
嬴白嘿嘿一笑,在案桌上走起来�
“这个赵佗吧,他在任嚣病亡后,便向岭南各关口的军队传达了据险防守的指令,并借机杀了秦朝安置在南海郡的官吏;且在大秦覆灭,大汉建立后又起兵兼并桂林郡和象郡,在岭南建立南越国,号称南越武王,后在汉使陆贾劝说下接受了汉高祖刘邦赐的南越王印绶,臣服汉朝,成为汉朝藩属国。�
嬴白朝嬴政挑眉(没有),“怎么样政哥,厉害吧!�
你的臣子成王了�
嬴政已经听的免疫了�
嬴白见嬴政居然不惊讶也不生气,失望的努努嘴,继续说�
“只不过后来刘邦死后吕雉临朝,二人交恶,后吕雉发布对南越禁令,赵佗称帝,直到吕雉崩,赵佗去帝号,直至公元�137年逝世,也就是八十四年后。�
啧啧啧,这个赵佗,倒是真能活啊,比政哥你能活多了�
嬴政:“……�
嬴白走累了,又在嬴政面前趴了下来�
“不过赵佗在执政期间能够尊重越俗,实行和辑百越政策,推广中原农耕和生产技术,保持岭南地区的安定,也增进了民族融合和发展,也是个很厉害的人了。�
“所以政哥,其实你身边有才之人其实真不少啊,只是需要挖掘而已;虽说这赵佗对大秦的忠心有限,也愿意听命政哥你,但也确实看不上胡亥所在的大秦,加之南征军团是由秦国最不受欢迎的群体构成,他们对秦国的忠诚度也不高,甚至心怀怨恨,自不可能回援了。�
嬴白说这些话的时候,还小心翼翼的关注了一番嬴政脸色的变化,然而他却一直很平静,根本看不出到底是怒呢还是不怒�
当真是:帝王心,海底针啊�
嬴白眨眨眼�
“不过后世关于赵佗不回帮大秦有两种猜测,一是赵佗根本来不及反应,二是政哥你曾密令赵佗死守岭南,无论中原发生什么变故都不要回援。�
“政哥,你觉得呢?�
反正嬴白是不知道的,但政哥总能想到一些吧�
比如自己若遇到这些,会下何种命令之类的�
嬴政嗯了一声,嬴白顿时眼前一亮�
“那政哥,你展开说说?你真的不生气这赵佗将那百越占为己有吗?�
毕竟是曾经大秦的将军,而赵佗的所作所为,应当算是一种背叛了吧�
然嬴政却是摇头,“朕不生气。�
他说完,还在嬴白的脑门上轻轻地弹了一下,“何况你都说了,那时候大秦已亡,即便不亡,亦是强弩之末,加上有胡亥这么个蠢货在,回援已无用。�
既如此,又有何必要�
至于他给赵佗密令这件事,或真或假,已经不重要了�
但若百越当真如阿白所言那般,他会下这般命令,也不无可能�
何况吞并百越计划他早在早在吞并六国之初就已酝酿,并非心血来潮�
他最多也就只是有些失望罢了,但又不知道应当对谁失望�
嬴白也这么觉得,有胡亥这么个白痴智障在,就算给他政哥手下全部人才,他不也把大秦给玩没了!
毛用没有,活着都是浪费粮食�
而此时遥远的北地,胡亥正弓着腰在那挖着大石块,手上已经磨出了不知道多少个血泡,却依旧不能停下�
因为只要一停下,鞭子便会落在身上,就如同他曾经在宫中对待宫人那般,鲜血淋漓�
却早已没了当时的兴奋,只剩后悔和恐惧�
但是,又有谁在意呀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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